他这几天为了退婚的事夙兴夜寐,已经好久没见到小俭了。他想念着少年甜腻的声音,乖巧听话地唤着哥哥,又想念他胸前一对漂亮的小乳,小的合适,带着奶香,一手握着像丝绸似的滑。

孟阑起脸色越难看,他就越高兴。

本来也是,外面的东西凭什么惦记他赵氏的宝物。他的小俭乖得要命,被他养坏了,什么苦都吃不了,只会乖乖躺在床上摇屁股,求着自己肏他。

“对了,我忽然想起赵氏的一段秘辛。”

赵止戈虽这么说着,孟阑起就知道他肯定要说些难听的话。可这时候他能提到的秘闻,必定事关小俭,孟阑起不想听,却又不得不听。

“你知道吗,小俭为什么生来就是双性鼎炉。”

剑修俊朗的眉眼间满是挑衅,他不怀好意地勾着唇,看向桌对面的狐狸,傲慢十足。

双性人是天生的鼎炉,与其交合修为一日千里,但其生性淫贱,存世数量也极其稀少。孟阑起从前还唏嘘,这种体质为何偏偏落到虞俭头上。

“小俭的生母是人间秦淮河畔的妓子,是我那不入流的父亲一夜荒唐的产物。”赵止戈不紧不慢地说着,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知道的,他本来上不了赵氏的族谱。”

“所以那时他的生母想了个法子,在孕期服用了秘药,叫他发育成双性体质。”

“这样一来,即便上不了族谱当不了赵家人,小俭也能靠这双性鼎炉取悦于我,当我的侍妾,那妓子照样母凭子贵。”

他每说一句,孟阑起脸色就黑上一分。

“所以你明白了?小俭本就是为了我而出生的。这场退婚,我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

孟阑起破天荒骂了脏话,不要脸的、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气得发抖,狐耳耸立着,金眸隐隐显出血色。狐族世子只当他失心疯了胡说八道,竟敢用这种丑闻诬陷小俭。

赵止戈见他不信,倒也并不勉强,只是事实确实如此,由不得这外族人说三道四。他甚至有些可惜,要是赵简未被掳走,是否他的小俭就会从小作为他的侍妾长大。

不叫他哥哥,而叫他夫君?

“不信?好,那我再与你说件事。”

赵止戈淡漠看他,正如窗外那片墨池,幽深得叫人看不出底色。他像在炫耀,刻意揭对方的底,以此为乐。

“你此前不是说那年年关,小俭红衣红袄,叫你喜欢极了,所以你此后每年必为他送红色锦缎作为年礼……”

剑修停顿了一下,才缓缓笑道。

“可小俭生平最讨厌红色。那年来时,赵氏的舟队途遭风雪,不少飞舟走散,其中就有装着小俭衣物行李的那艘。为了御寒,那件袄子是小俭不得已借了阿真的来穿。只不过那时阿真蠢笨,为此足足刁难了小俭一路。”

“你没注意过,那次之后小俭再不肯穿红衣,毕竟那实在是耻辱的记忆寄人篱下,为了温饱甘作牛马。”

“偏偏还有人年年送来红衣,再三提醒他那年年关的屈辱。你说,他是不是该恨死你了?”

孟阑起突然被哽住,面色蓦得发白。

那双金眸瞪大了,仓皇错愕,难以置信。他少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的时候,曾经得意称道的故事突然被人推翻了,别人告诉他自以为是,真相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你……你在说什么?”

孟阑起这才想到,即便虞俭不记得以前的事,他还是不愿意穿那几件红衣,每每不耐烦地伸手拉扯领口,孟阑起还以为他是热了,好言好语地哄着,但小傻子只是委屈地看着他,神色蔫蔫的。

他说不出话,喉咙像是被老鼠咬破的风箱,只是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

耳边只有赵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