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竟大庭广众之下与孟阑起亲得难舍难分,他搂着男人的腰,动情地在孟阑起怀里乱摸。

身下软得发慌,湿了大片。

对方似笑非笑看着虞俭,少年回过神来才羞得尖叫一声,脸色涨得通红。这坏人分明是故意的,让他中了狐族惯用的魅惑术!

化神欺负他一个筑基,孟阑起怎么好意思!

虞俭懊恼得很,锤了对方几下,那狐族不在乎礼义廉耻,连带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人。

可沾上了这狗皮膏药,虞酒打他骂他,却怎么也甩不掉。

少年只能垂头丧气地带他回了客栈,孟阑起反客为主,径直抱着他闯进赵止戈的院落。

虞俭觉得这场景眼熟得很,只不过上次是赵止戈把他抱在床上,向孟阑起耀武扬威。

赵止戈狠狠瞪他一眼,虞俭自认做错了事低眉顺眼垂着头,委屈的话也不敢多说。

商议秘境合作一事,虞俭半点兴趣也无,趴在桌前极力降低存在感。

他觉察得出空气中暗流涌动,两人唇枪舌战,毫不相让。从前还能保持着面上的和睦,自那事后,逐渐连这明面的平静都懒得掩饰了。

西洲和瀛洲关系向来亲密,赵止戈和孟阑起年龄相仿,自幼认识。

在大人看来,两人相处极好,同是天骄,相互切磋修炼,自然称得上是彼此挚友。

事实却正相反。

这两人自幼待在一起,剑拔弩张,一山不容二虎。

吃食要抢、灵宝要抢,相互看对方不顺眼,多得是私下使绊子的事。

天天听着大人们说“你看人家修炼多么努力”,早就相看两厌。

等赵氏二少爷出生,战况更是升级。彼时两位绝世天才已争斗数几十年,早已有成年人的矜持,争斗明面上偃旗息鼓,实则仍暗流汹涌,彼此雄赳赳气昂昂要狠压对方一头。

后来两家指腹为婚,孟阑起自觉自己因此胜过赵止戈一次。

虞俭那时才不过几个月大,被孟阑起抱在怀里,狐族青年本意是要向赵止戈嘚瑟,这小团子绵乎乎一团,却又让他慌乱得手足无措,艳美的眉眼满是茫然,只觉怀里那肉团子嫩的要命,一口就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