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大人不管他慌张神色,只高作上位,笑盈盈结作姻亲之好。

“虞俭是我族子弟,自然要随我一同进秘境。”

两人争来吵去,别的事都各自让步,最后却为少年去留吵得不可开交。

孟阑起则道:“那你倒要问小俭愿不愿意跟你。”

两人同时看向虞俭,少年不知这把火如何又烧到了自己身上,如坐针毡,身子笔挺地坐在两人中间,极力想把这碗水端平。

“小俭都可以的……”

两边无论谁他都得罪不起,虞俭只好殷勤笑着,忙着给这个倒水,过会儿又乖乖给另一个递上点心。

少年伺候得小心翼翼,生怕两边不满意了,又在自己身上逞凶斗狠。他其实很健忘的,上次被同时肏弄的痛楚已经模糊了,只是还残存着本能的畏惧。

他委屈地想到,身下那两口肉做的穴明明还算好看。

这两人也不知心疼,要是肏坏了多可惜呢。

可直到秘境开启,两人也没争出所以然。这次的北洲秘境开启得极为突然,某天虞俭还在梦中,忽被大地震动惊醒,随即便听外面鸡犬不宁,人声嘈杂。

他叫住赵氏子弟问起,才知那秘境开了。

两族反应极快,几刻钟内便拔营起寨,从客栈撤出登上飞舟,迅速往城外秘境赶去。

来时主舟上只有赵止戈和虞俭两人,此时却多挤个孟阑起。

秘境洞开,四周颤动,寒风更是萧瑟呼啸。

众人拉开屏障抵御,飞舟并成一列,由赵止戈和孟阑起两位化神修士打头,挡了暴乱的灵力流从撕裂的入口强行闯入。

船身剧烈震动,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平稳下来。众人这时再往窗外看去,才知已入秘境,四周再不是北洲无边似的黄沙荒漠,而是白雪冰原,高山皑皑。

如同进入一片只有冰雪的天地。

秘境边缘不过是给散修的小打小闹,两族目标是进入核心地带,争一争更危险的大机缘。

飞舟日行千里,只是越往北走越觉寒冷,舱内暖玉如杯水车薪。

虞俭蜷缩一团,鼻尖冻得通红,周身冷得瑟瑟发抖,厚厚的绒被把自己裹成球。他只露出一双圆碌碌的眼睛,透过窗外看鹅毛大雪,心里肠子也悔青了。

他本就娇气,早知要受这般罪,还不如找借口留在天机门。

面前两尊大神面不改色,暴风雪中岿然不动,赵止戈连多余的眼色也不曾分给他,手上秘境的图册翻看许久,冷艳眉目平静如常,也不知心里究竟想了什么。

倒是孟阑起不时握着少年的手传输些许灵力,暖洋洋地在虞俭经脉四周游走。

一开始只是牵着手,少年懒散得像只猫,趴在两人腿边懒得动;片刻后舟里越发寒冷,虞俭忍不住又往孟阑起身边坐了坐。

后来不知怎么,少年只是无意间看了孟阑起那双漂亮得要命的狐眸,等虞俭再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倚在未婚夫怀里,被对方裹进墨色大氅里,交换的唇舌发出滋滋水声。

他的嘴唇都快被那狐狸亲肿了。

又是魅惑术!

耳边赵止戈冷笑几声,看的却不是满脸通红的虞俭,而是盯着孟阑起似是不屑。

“怪不得说有‘狐媚’一词,用这种勾引人的伎俩,世子不觉得丢人?”

孟阑起勾唇笑着,理也不理,脸上不露半点怒色。他抱着虞俭的手舍不得松开,装作低头要吻,见赵止戈要大动肝火,又大方对视回去,两人明争暗斗,硝烟十足。

赵止戈和他斗了那么久,不知从狐妖眼里读出了怎样的嘲讽,口中冷哼几声,气得连用图册砸几下桌子。

虞俭处在风浪中心,一句话也不敢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