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记住了,”招秀踮起脚,抬起头,极轻极轻的耳语,“我要讨回来的。”

这姿势过分暧昧,细软的呼吸就打在耳廓,几乎是在瞬间,那一块皮肤就激起一阵红晕,沈辛元瞳孔细缩,一动不动看她收回手,头也不回转身进了轿厢,砰一声合拢了壁门。

过河拆桥的架势如此熟稔,掉头还把他往水里又踢了一脚。

底下鳞卫虽然闷不作声,但各个眸光闪烁、神情古怪,好奇她到底跟右护法说了什么。

沈辛元两眼放空……说什么?

说她挖了坑,灌满水,推他下去,完了还要跟他讨债!

可心脏照样跳得飞快,快得有些过于刺激了。

招秀一绕过屏风,就看到蒹葭跪坐在地上,手塞在嘴里防止发出声音,已经哭到一抽再抽。

她停顿了一下,没有力气解开披风,也就是这么裹着瘫坐在榻上。

硬实的榻面铺满软衾还是觉得硌,动一动,骨头都像是咯吱作响地要散架。

“你别怕,”她说,“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