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盘碰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咚响,在寂静的房间格外刺耳。

谢行莺打了个哆嗦,瞳珠颤起来,怯怯地想哭,谢怀瑾没说话,低垂着头,手指轻缓地划过她脸颊,吓得她又抖了抖。

怂得没眼看。

谢怀瑾笑起来,勾起软乎乎的下颌,习以为常地降下一个潮湿的深吻。

近日云京多雨,他从外面回来,身上还沾着料峭寒意,吻却炙热,强势地能融化一切,谢行莺牙关被撬开,嫩舌无处躲避,呻吟掺杂哭腔,被迫吞咽下不属于她的东西。

一吻结束,嘴唇被吮得红润,隐隐发麻,她倒在男人臂弯里,舔掉涎水,狼狈地大口喘息。

谢怀瑾略微侧身,端起还热乎的奶香红枣粥,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她,谢行莺不想呆在他怀里,放弃无意义的对抗,吃得很快,不大一会,小瓷碗见了底。

喂完,他将碗端走,突然问了句:“生理期是不是结束了。”

“咳咳......咳才没......咳咳没有呢......”

谢行莺应激地反驳道,差点弹跳起身,喉管被呛,接连咳嗽了好几声,也不知谢怀瑾信了没有。

她心虚地避开对视,不敢看,麻利逃进被窝,脸藏得紧,身体也裹得像条美人鱼。

她不擅长撒谎,脸烫得像小火炉,多盯两秒钟就露馅了,紧闭着眼,在心底祈祷他快点走。

可惜,事与愿违。

被子一角被掀开,谢怀瑾解开纽扣上了床,从后掐着她腰,扣进怀里,感受到女孩身体的紧绷,呼吸像浸了水,不住发沉。

许久,才疲惫地说了句:“陪我睡会。”

似乎真的累了,紧紧环着她阖眼,什么也没做,谢行莺一动不动,在渐缓的气息中,确认他真的入睡。

他身上也好凉啊,骨头生硬,仿佛怕她推开,胳膊箍得好紧。

谢行莺蓦地很难受,鼻腔一酸,眼泪像珍珠断了线,从尾沟滑进枕头,吸了一口气,又拼命咬紧了嘴唇,咽下哭声。

她真没出息,明明恨他囚禁自己,可这个时候,还想钻进他怀里,攀抱着他,用温热的脸颊去贴他下巴,听他喊自己宝宝。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

谢行莺就学会喜欢谢怀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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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沉稳呼吸,谢行莺也无意识地睡过去,清醒时抵触的行为,在梦里实现。

等谢怀瑾睁眼,发现女孩早已翻了个身,双手拢在胸前,嘴唇微嘟,娇娇地将脸靠在他怀

他不由屏气,静默看了许久,嘴角上扬,忍不住亲了口她额头,轻得像吹化积雪的一阵风,生怕惊扰了她。

偏偏,手机不长眼地震动起来,仅一秒,他迅速摁灭。

眉头皱起,脸上仍然生起不悦,掌心扶着她脸,小心翼翼起身,离开卧室才回拨了电话,语气不善:“有事吗。”

谢元川听他不客气的声音,在心里大骂白眼狼,忍着脾气通知:“过几天是萧家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办的挺隆重的,萧家人的意思是要你将曲折玉也带过去。”

谢怀瑾冷淡回绝:“不去,你安排吧。”

谢元川被噎,没料到他如今比自己还不讲规矩,反倒劝说起来:“你不去?那萧家背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戳脊梁骨呢,你爷爷最好面子,他第一个不同意,寿宴最多三天,你就当休息了。”

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老太婆也没几年好活了,她以前最在意你妈,后来到了小一辈里,又最待见你,不去的话,啧,实在说不过去。”

沉思了会,谢怀瑾眺望着窗外,眉头紧皱着,少顷松口道:“我知道了。”

准备挂断时,谢元川“欸”了一声,打断他动作,诡异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