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到仿佛江闻真是那个意思,真的又要来一遍曾经的过往,她便也会不顾一切的反抗、逃窜。
纵使,她现在身处大院,身处江闻势力的最中心,以及最为坚固的地带,纵使,她就那样反抗,最后不知身败名裂、走投无路到无法挽回的到底会是谁,也要跟江闻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却全然没注意到,也不可能察觉过来,自己眼神中,最瞩目的除了那对江闻此话的震惊和恐慌之外,剩下的最惹眼的,便是那不自知而流露出来的委屈和难受。
仿佛,是在质问江闻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这些时间明明都对她这么好,那怎么会又说出这种话?又要做出这样叫她讨厌的、她不喜欢的事情来?
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好,难道都是在骗她?玩她?觉得这般戏谑她,很有意思,是吗?
江闻的心头突地,便刺痛一下,可随即,又不可避免地竟反而觉得身心舒畅、好受了些。
钮书瑞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不就说明,她已经有些被他感化、驯化了吗?
不就说明,他这些时间里,对她的好,她都感受到,并且记在心上了吗?
不就说明,距离钮书瑞乖乖软软、甜甜腻腻地留在他身边,唯他所有的日子,不远了吗?
不就说明,钮书瑞是真的松动了,心里已经有他一份天地和地位了吗?
那她都做出这样明显的改变了,他当然也要好好奖赏她一番她不是喜欢爽,喜欢做爱,喜欢高潮,喜欢被男人操被男人玩弄吗?
那他就要好好满足她一番,让她舒舒服服地绽放出来,喷给他看,也溅给他看。
他也会让她知道,只要是她想要,无论何时何地,只她要提了,他也在她身边,那他便会想尽办法的满足她,填满她。
让她想爽便能爽,让她想骚就能骚,让她没有任何顾忌的,想到什么,便都告诉他,都跟他讲,任何要求,都跟他提。
让她更加因为这随时随地的给予和有求必应,更离不开他,更留念他,更恋着他。
因而,江闻的眉目只轻轻舒展一下,便又变回那油盐不进、不为所动的模样,但低沉磁性的嗓音却是在不可言说间放轻了一些,叫那不近人情的声线听着稍微柔和了一星半点,继续强调道:“脱掉。”
钮书瑞不愿地下意识摇了摇头,刚张开嘴,又想说些什么、哀求些什么,就收到了男人霍然刺骨、冷下来的眼神。
四肢都为止一颤,就连那十指,都像是错乱又条件反射地猛烈抽动几下,然后,便抓在沙发上,想要逃窜。
那眼泪才有了那么几秒缓和的迹象,就被男人又一个骤然凌锐的气势给吓到如大雨倾盆一样下。
双手登时没了逃跑的勇气,揪着那沙发借力地爬起身,便寒战地摸上自己的裤腰。
男人的视线始终如影随形,看见她终于肯有动作了,便稍微收压了一点,可实则,却还是虎视眈眈地靠着那威压,逼迫她动作快点,再快一点……最好,是赶紧脱掉。
明明没有再用言语打压她,却比发号命令时,还要吓人。
仿若那凶猛凌人的气焰,正时刻紧随着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举动,在窥探着她内心一点一滴的心思,纵然是刚冒出头来的,也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叫她不得有丝毫不该有的心计。
在这庄严尊荣的办公室里,简直是如得到了天时地利的加持,回到了那他最常待的、最熟悉的、只属于他的领域。
便如同脱困的猛兽一样,爆发出那最原始、最原本、最完整的威慑,直让江闻本就够令人骇然的气质,更加弥天。
让他变得更高不可攀、不容拒绝,单单靠那眼神,就像是已经召来了无数人马将她牢牢捆缚在原地,只得任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