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的事情主观上不应该跟钮书瑞有关。

即便她起来之后,想给那个老鼠一样贴着阴影东逃西窜的贱男人通风报信,也不见得有机会。

她从起床到出发,全程除了去卫生间换衣服之外,一切举动都通通是在他的注目之下完成的。QQ﹞群23﹗0﹜69﹗2﹛396﹐追﹑更本﹑文

而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并没有带手机。现在身上,也同样没有携带任何电子设备。

就连这段时间里,这段他不在别墅的所有时间里,钮书瑞都很少碰手机除了那些女人汇报上来的情况,还有就是从江闻自己通过上次暴怒后,安插在房间内的监控录像中可以得知。

所以,钮书瑞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这是盛上阳又一次的恶意挑衅,目的就是又想拐走钮书瑞。再不济,也是对他这阵子以来频频的追杀进行反击。

所以,钮书瑞是真的学乖了……?

想明白一切后,江闻的怒气确实是降低了许多,可那怀疑的目光,仍旧在钮书瑞哭得惨白的小脸上停留了许久。

毕竟江闻一向这样,一旦对什么起疑了,就是要挖地三尺,也要把事情从头到尾搞清楚了,才有可能根据事情的大小、轻重,来决定是作罢,还是继续探,确保呈在他眼前的,是最终的真的真相。

更何况是面对钮书瑞的事情?

在钮书瑞面前,江闻向来难以保存理智,就算是吃饭睡觉这等日常小事,只要是牵扯上了钮书瑞,于江闻而言,都会如蛛丝一般,发散出千丝万缕的思绪。

叫他在里面怎么理,也理不清,更是不可能逃得出这散播他全身的密网。唯有什么时候,他自己稍微想明白一些了、接受现状了,才有可能恢复星星点点的冷静,来对待各类与钮书瑞相关的事情。

否则,他就会像现在这样,即便在脑子里,已经又把事情都顺了一遍;

即便,已经有些恍然过来,钮书瑞为何比他还要先反应过来一旁多站了个人,还站了很久。

可能确实只是因为钮书瑞和他不同每次与他相处时,钮书瑞都总是像一只上跳下窜的小猫儿。那眼神、那心神、那头脑,就没有哪一点,是愿意停留在他身上的。

总是上看下看、东张西望,自然比他这个全神贯注扑在她身上,唯恐错过她任何一点反应的人要察觉得更快一些。

即便,江闻已经理清了,也明白过来,可能真是自己多想了,才又把钮书瑞那么一点点愿意主动和他说话的动向和改变,牵扯到那卑劣的贱人身上,从而又丢失了一次让钮书瑞快点贴近他的良机,江闻也仍是无法完全说服自己。

只因他拿不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钮书瑞眼下没有与盛上阳通奸,便等同于私下也真的没有与盛上阳再次产生瓜葛。

又或者说,纵使江闻目前所想到的已经算是足够完善的证据了,他也无法对钮书瑞完完全全的放下心来,相信钮书瑞是真的…真的已经在他严加管教下,学乖了。

他没办法相信。

可他又想要相信。因为相信了,就说明他成功了,说明他彻底的得到钮书瑞了,彻底的占有钮书瑞的身心了。

但钮书瑞当初主动跟着盛上阳离开,还那样积极、雀跃地被盛上阳在门口玩逼、主动把逼送到盛上阳手中的行为,始终像根硬刺一样,已经扎入了江闻的心脏,乃至骨髓。

叫他无法忘怀,无法拔出。

每当他想要相信钮书瑞的时候,那件事,就会让人咬牙切齿地冒出头来,拼尽所有地刺着他、痛着他,叫他根本做不到相信钮书瑞!

唯有,那盛上阳死了,被他亲手杀死了,在他眼前真真切切地死了,江闻才有可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