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忙,他经常辗转在各种亲戚家。
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很远,大巴车的汽油味,停车的制动声充斥在无数次的奔波里。
虽然早已习惯奔波在各处的生活,但疲惫与迷茫在一次次的起点与终点里形成了严重的条件反射。
一年年累积下来,杨如晤的晕车症状达到了一定的可怕程度,除非自己开车,否则见车就晕。
去接赵林雁的那天贺成栋被临时指派陪几位领导参观,无法脱身,只得拜托一位亲戚去接妻子,杨如晤原本是要在家中等待新叔母,出发前见贺成栋几番同亲戚叮嘱,为安他心,杨如晤主动陪同。
那一趟路途遥远,杨如晤与司机交换着开车,最后一段路程时杨如晤换了下来,刚刚抵达平南,他实在难受,让司机停车,在路边吐了个昏天暗地。
因出发前说好了要及时返程,司机让杨如晤自行找个地方休息片刻,待接来赵林雁,他们在这里汇合,一起返程。
司机走后,杨如晤在附近找了个餐厅休息,过了一会儿愈发难受,他摸了下额头,发烧了。
趁着司机还没来,就近找了一家诊所,吃完药后返回了约定好的地方。
不多时,司机回来了。
副驾上,赵林雁抱着背包,对他温柔地笑了笑,
杨如晤本欲与新叔母寒暄一句,却发现女人好像没多大兴致,频频催促他们快点出发。
坐上后排之后,杨如晤发现还有一个男孩儿,身材瘦瘦小小,乌黑的眼睛里对他满是防备。
“我是哥哥,不用怕。”
这是杨如晤对宣勤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