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依然沉默,很久之后,贺成栋说:“宣赢,我们都不知道你不过生日的原因,你也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情没有办法明确把责任归咎到谁身上,但我来跟道歉,希望我们还是一家人。”
宣赢无法控制自己的唇舌,几丝津液从唇角流到下巴处,他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喘气声,杨如晤依然不为所动。
正当宣赢发狠要咬住那根手指时,杨如晤快速抽离,同时一把将他按在自己的肩头。
杨如晤按住他脖颈不许他动:“宣赢,看好了,这才是我的勉强。”
宣赢鼻梁被撞的生疼,还没彻底反应过来杨如晤的意思,只听耳边一声距离极近的拍门声响起。
“叔父,”杨如晤的手按在门上,说完又拍一下,“我在宣赢房里,他睡下了,不方便。”
76 ? 第 76 章
◎杨如晤天生反骨。◎
室外的晚风变了节奏,不再轻柔,更像在怒吼。
宣赢的思绪长久地悬空在一片空白里,连带着行动能力也一并失去,他不再需要杨如晤摁着,用以前的逃避方式,主动把脸深深地埋在杨如晤身上。
周围的空气寂静且浓稠,宣赢双手攥到发白发青,紧绷与无措渐渐把他的脑神经拉成无数条直线,时而嗡嗡震颤,时而被一种类似与螺母的圆环狠狠刮擦。
无法纾解的焦虑让宣赢作呕,喉管奇痒无比,他恐惧到无法呼吸,忽然一阵狂风忽起,与此同时,脑海里的嗡鸣声戛然而止,那颗在神经上快速螺母终于转到尽头,‘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房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白色房门受到重力回弹,与墙壁碰撞,砸了好大一声响。
贺成栋踉跄了两步,满脸失望与震惊,连容貌彷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宣赢躲在杨如晤身前侧目偷窥,看了几秒,反而陷入深深的怀疑中,他不懂,这场本该属于他自己的指责,为什么贺成栋似乎是把不满与怒气给了杨如晤。
他们都没说话,周围的空气被紧张感所占据,宣赢俨然做贼心虚,也狼子野心,即便东窗事发,也不肯从杨如晤身前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杨如晤拍了下他的后背:“好了,不闷?”
宣赢迟疑片刻,撤身转头,房门口已经没人了。
“刚才不是挺厉害的?”杨如晤捏下他的脸,还有心思玩笑,“不想看见我了还一个劲儿黏我?躲什么?”
宣赢眼睫缓缓地动一下,问他:“杨如晤,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是看到了么,”杨如晤向房门处看一眼,转头回来又说,“勉强你。”
这跟宣赢想象的勉强一点都不一样,至少将他们的关系坦白给贺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中。
“我”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来做感动式的自我牺牲。”杨如晤平静地提醒他,“我也说过,你在我这里从来没有撤退的选项,从你打算离开起,你的主导权利到此为止了。”
宣赢有些懵,喃喃问道:“你不怕吗?”
杨如晤唇角浮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没有回答,随即又攥起宣赢的双腕:“大概半个小时,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你已经处理好了。”
血液干涸在指甲与指缝中,宣赢蜷起手指:“你要去干什么?”
“去交代一声,你待着,”杨如晤放开他,后退,转身,“等我来接你回玲珑阁。”
宣赢喝道:“杨如晤!”
“最后一遍,好好待着等我,如果你敢私自跑下去,”杨如晤回头,眼神明显地不虞,“我会把你的好学生送到他父母面前。”
威胁的话回荡在房间里,宣赢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开始莫名其妙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