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看来,我没做错决定。”
这不是桓玄第一次杀人,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在杀人之后,他居然需要花费这样大的力气,才能将自己的手重新抬起来。
甚至正是那把先前做出决定时沉重的刀,在此刻完成了枭首的重任后,仍旧如此沉重,直接将他拉拽着跪倒在了地上。
而他所朝向的,正是建康所在的东方。
“是流芳百世也好,是遗臭万年也罢,桓玄……”
“愿为陛下鹰犬。”
……
他注定不可能会是一个走正常路数的朝臣。
从出身到兵权到天幕陈说,再到这个已经翻天覆地的背景,都让他做不了一个寻常的臣子。
比起朝臣,他好像更像一个“共犯”。
杀死王珣的这一刀,劈碎了他妄图继承父亲遗志的骄傲,也像是在向远在建康的君主投诚,表示愿意为她作刀,斩除琅琊王氏余孽。
她大可不必为这些事情烦忧,因为自会有他这样的人愿意解决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