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

第137 章 利用彻底

宋聆舟兄妹二人不论承了谁的脉，肯定都没随了宸王。

十日前，宸王派出去的暗卫在淮北一带追踪到了宋聆舟主仆，双方人数差距很大，历经激烈的厮杀过后，数十名暗卫还是没能抓到宋聆舟。

暗卫向宸王回禀时，说宋聆舟好似提前知晓有截杀，做了防备才会在暗卫营的夹击下侥幸脱身。

先帝在世时，将半个天机营的暗卫拨给了宸王，这些年，宸王又斥重金培养了许多，他手中可用暗卫比天机营暗卫的数目还庞大。

石先生替宸王常年在外奔走，是除了宸王外，唯一可以调动宸王私有暗卫的人。

宋聆舟侥幸逃脱，宸王毫无意外又怀疑到了石先生头上。

经过一番调查，宸王又得知了宋聆舟曾回过王府，还去地牢探望过石先生，更加重了心头怀疑，气怒之下下令对石先生施重刑。

石先生被关在地牢反复折磨许久，身子早亏空了，终没能抗住刑罚，于除夕这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得知石先生不行了，宸王先是不可置信，等反应过来赶至地牢，石先生已进气多出气少，弥留之际还惦念着他。

要他守好手中权柄，留在金陵度完余生，莫要再起夺位的心思……

宸王心里不服石先生的话，可到底不忍石先生死不瞑目，点头答应了下来。

宋聆舟因身上有伤，返回金陵已是半月后，石先生早已下葬了。

他带了两坛石先生生前最喜欢的竹叶酒，在坟头坐了半晌，终只道出‘对不住’三个字。

石先生生前，他要利用，死后，他也还是得继续利用。

上元节后，石先生被宸王凌虐至死的消息，在东南各府迅速传扬开来。

石先生不仅是宸王的幕僚，他因自身文采卓越，在江南文人圈子里也颇受推崇。

石先生的身死，导致宸王声名更加恶臭，甚至有文人学子做诗隐喻宸王空有狼子野心，奈何自身昏庸无能，能有今日造化，全仰仗投了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