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意的要命,为何藏着掖着不把话说清楚?且自己把话憋在肚子里不肯说便罢了,人家世子妃主动问到头上,竟又装晕糊弄人。

为何不解释清楚?宋聆舟眸中漾起苦涩。

接纳旁的女人进院子是事实,他解释的清楚吗?

他的世子妃心狠着呢!刚刚若不及时止住话头,裴千澜能如当初对待楚泊渊般,将与他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这边裴千澜回到宫,越想心里越憋屈。

宋聆舟先是利用她,后又渣了她,好不容易见到人,她半分怒火没发泄出去,还巴巴替人家上药包扎伤口。

她干脆别叫裴千澜,改名叫裴千贱得了。

就想不明白,她明明还算是个理智清醒的人,可每回碰上宋聆舟,都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从没有例外过。

此时早已过了午时,裴千澜因太过气愤没觉出饿,简单扒了两口饭食,便去了小斯年歇息的屋舍。

之前,她一个时辰看不见儿子就想念到不行,恨不得将小家伙的小脸亲秃噜皮。

这会儿瞧见与宋聆舟相似度极高的一张脸,她不大想亲了,很想狠狠咬上一口。

裴千澜正愤愤脑补着,小斯年翻了个身,随即睁开了眼。

看到她,小斯年懵圈一瞬,咧开小嘴露出两粒小白牙,不忘伸手讨抱,不哭不闹的小模样可爱到要人命。

裴千澜哪还愤愤的起来,忙将小家伙抱起,在软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两口。

顺带安抚自己,父子俩长得再像,儿子也能跟老子没关系,她不该因老子混而迁怒小的。

母子二人只亲香了一小会儿,小斯年就原形毕露开始不安分起来。

小斯年是个极其爱动的活泼宝宝,也就刚睡醒时乖巧,大多时候跟个小疯子似的摁不住,好几个人轮流抱他,每日还累到够呛。

裴千澜特意腾空一间大屋子,每日都让小斯年在屋中随意摸爬滚打半晌,好消耗掉他释放不完的精力。

小斯年小胳膊小腿扑腾个不停,裴千澜没抱上一会儿就觉得累了,果断带着不省心的小东西去了一旁的空屋。

屋内通有地暖,小斯年没穿太厚,腿脚不受束缚更方便活动。

瞧见儿子活泼到跟个窜天猴似的,裴千澜心里最后的一点憋闷也没了。

还好,儿子的性子不像千年老龟般的宋聆舟,总窝着不动,父子俩要是连性子也一样,她更得憋屈死。

接下来的两日,裴千澜几次想告诉裴皇后宋聆舟回京之事,可想到宋聆舟身上的伤,到底没能说出口。

反反复复内耗、又自我疗愈,裴千澜终决定再出宫一趟,找宋聆舟把话说清楚。

这次出宫,裴千澜依旧打的是探望宋瑾嫣的旗号,没成想扑了个空。

“嫂嫂来晚一步,世子哥哥已于今早离京了,再早上一个时辰,不,一个半时辰,嫂嫂便能送世子哥哥一程。”

听宋瑾嫣说宋聆舟已经离开,裴千澜很是震惊,“他伤得那般严重,才恢复了两日功夫,长途奔波不怕丢了命吗?”

“嫂嫂莫要太过担忧,世子哥哥是个心有成算的人,定然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宋瑾嫣温声安抚道。

“我才不、”裴千澜及时收住话头,“走便走了吧!不提他了。我刚刚进门时看到了萧坤,人家镇北王府唯一的独苗快成咱们宸王府的守门神了,明日就是年节,郡主还不打算见见他吗?”

宋瑾嫣看了眼府门的方向,叹息着说道:“不着急,再等等。”

“随你高兴吧,反正我是把话带到了。”裴千澜忍不住瘪了瘪嘴。

宋聆舟和宋瑾嫣兄妹二人虽并非一个娘所生,但这算计人心的本事倒是一脉相承,就是不知承了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