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夏睿埙都没有再出现,只有寿鹰和千骆老是在我面前飞来又飞去。
日子无聊极了,也臭极了,直到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的逃离。
……
按理说,寿鹰和千骆应该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以至我被限制的活动范围十分小小。但是,最近听说什么什么大人又要对夏睿埙不利了,两人时不时的就只剩下一个了。不知是否鉴于我近几日沉迷于春宫的研究和探索,近些时日两人偶尔会同时出行。
至于沉迷于春宫自然是假的,总不能是个人就让他看出我要逃开的心吧。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呢?
漫步在漆黑的广大的宫殿里,幸而有月色,白日里从不曾见过的雕梁画栋的高大的建筑,在暗沉的色调里显出一派阴森。空的楼,空的阁,空的亭,空的廊,空的园,空的池,空的……所有的一切。只不时的,一阵风刮过,摇摆着枯枝乱颤,似乎,连这里的风,也特别 的冷,特别的狂。带着一股按理说不应该有的若隐若现的血腥,经过镂空的建筑的风,发出忽大忽小的如哀鸣一般的哭声,像是低低的妇人的泣诉。
这样的凄凉。
若说这是个废殿,却又没有应有的腐败和颓靡,若说这应有人住,却少了人气儿,透着一股鬼阴。月色照到的地方,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出轮廓来,而在阴影里的,就更是漆黑的模糊,或而觉得有了风吹草动,便像是有怪异之物穿梭其中,但只闻其声,却不见其形。也只能揣测而已,却也更让人心里发毛。
不知,便为惧。
我打了一个寒战,把脖子往衣襟里缩了缩。眯着眼,尽力看清眼前的景物。
一步一步的,绕过无花的庭园,枯死的,像是一片干涸的土地。行廊上没有任何装饰,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耳边的些微响起的风声。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过了多少地方,只不过,每经过一处有窗户的房室时,便小心翼翼的停下来,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才又一步一挪的轻轻走过。
不知道为何,心里因为这样的寂静和无人,而突突的兴奋的跳动着,像是寻宝一样的。漫无目的的,却又好像冥冥指引的,走着。
……
突然。
我停了下来,眉头蹙在了一起,微眯着眼,深深的嗅着。
近来发现,我的鼻子很灵。
空气里,是逐渐加深的血气和腥味,不像腐败已久的,倒像是新鲜的。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鲜血的味道?!
我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在风向中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
这边!
我转过一间房,在拐角处停下,一吸。
顺着回廊,我来步步紧逼,跨过栏杆,环过通道。
隐隐的,一个朱红的小门,门,没有锁,还留有一条缝。
清风一吹,我急一侧头,一股浓烈的血腥。
我站住了,抱臂蹙着眉。
进?还是不进?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像是掩埋在地底的声音,仿佛极力承受着痛苦的哭喊,却又似乎因为隔着深厚的隐藏和阻碍而显得那么压抑和低沉。
我点了点头,濡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我轻轻的推开门,尽力不让它发出声响。
房内暗极了,一时看的不清,越来越多的,却又是那么模糊的,像是隔着厚重石门的尖叫。杂乱的,像是数不尽的屠宰。
逐渐,眼睛能看得清了,我拳头一紧,吃了一惊,因为,这里和我房间的摆设一模一样。但是,这浓重的气味告诉我,这里不是!
我从书柜上摸了蜡烛来,就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一点,我开始摆弄房里的摆设,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