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宜，如果你想说的话，就告诉我们。”

徐嘉宜深吸一口气，而后露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我杀了小野。”

沉默、惊讶和迷茫一同袭来。赵先德叹了口气。

“谁是小野？”

丁慧君冷静地追问道。

“我养的猫。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过这件事。但第二天醒来时，它就已经……”

徐嘉宜在回应时，再次不自觉地来回挠着自己的双臂。即便镇静剂的功效依旧残存，徐嘉宜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恐慌。王欣悦沉思片刻，突然猛烈地摇了摇头。

“不对。如果你不记得，那就不一定是你做的。也许是别人让你误以为是你做的”王欣悦看向赵先德，此时的他也冷冷地回望着她，“比如和你朝夕相伴的人，想让你疯掉的人。”

然而，徐嘉宜像是料到了王欣悦会这么说一般，苦笑着回应道。

“我倒希望是那样，如果是那样，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糟。”

“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他？一直在否定他可能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先德，给她们看。”

这下，王欣悦和丁慧君的目光集中到了赵先德的身上。赵先德面露犹豫。

“不要吧嘉宜，没有必要”

“自己做的事情就该自己承担。就像你说的，我不该那么自私。”

徐嘉宜坚定地回应了赵先德，他却开始显得无助，转过头来，朝王欣悦和丁慧君求情。

“欣悦，我和嘉宜说不通，但你的神智理应比她清醒。我带你们上来是为了让她感觉好点，而不是当着你们的面揭她的伤疤……慧君，你也帮我劝劝她吧。”

“我受够了这些云里雾里的戏码，谁劝都没用。”王欣悦拦在了赵先德和丁慧君之间，“既然嘉宜让我们看，你就给我们看。我们需要的是真相，不是谁的一面之辞。”

赵先德叹了口气，像是缴械投降一般，掏出手机，划拉着什么。他似乎准备好之后，却又面露痛苦。

“不，我还是应该把它删了，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休想！”

赵先德开始点击删除，王欣悦看见他删掉了其中一个类似视频的文件之后，立即把手中的包甩到徐嘉宜床尾，而后冲上前，将他的手机抢了过来。然而，那段被赵先德删掉的视频已经消失了。夺过手机的王欣悦急忙在相册里翻阅着，马上找到了被删录像旁边的一段录像。她屏住呼吸，在确认丁慧君也看向手机屏幕后，点击了播放，并打开了声音。画面一帧帧地跳了起来，视频上方还写着日期，看来就发生在昨日。视频开始播放。从摄像头面对的墙上的订婚照，以及量身订造的长窄置物架，能推测出这段视频来自于一个安装在走廊的监控摄像头。

视频播放五秒后，画面中出现了面无表情的徐嘉宜。她穿着家居服，在摄像头那不高的分辨率以及粗糙的感光度下，皮肤显得惨白如雪。她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刀，走向厨房的方向，然后从摄像头的左侧消失那边是厨房的位置。

徐嘉宜离开镜头后，监控摄像头依旧直直地对着墙上那张徐嘉宜和赵先德的订婚照片。订婚照片上的徐嘉宜和赵先德面对监控摄像头，露出相敬如宾的甜蜜笑容。二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摄像头，像是穿越了时空，在与正拿着手机观看视频的王欣悦对视。

王欣悦开始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没过多久，手机里传来了猫咪的惨叫声。声音来自画外。监控摄像头的录音质量不佳，猫咪的嘶吼在经过低劣的收音处理后，好比夸大后的指甲刮玻璃的声音，失真的效果使其更显诡异，令人极度不适。

“把音量调低点！”

赵先德担忧地朝王欣悦喊道，这时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