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传来两声枪响,“哪里传来的?”肖汗问。王浩说:“外面的枪声”,四喜说:“占北方肯定跳窗跑了,外面已接上火了。”“闯!”肖汗一声令下,四喜转身一脚就把门踹开,接后就滚进了屋内,感到已经到了最里面屏息静听。

第6章

第四章 相持的较量

一会儿功夫,四喜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车载斗量的环境,借着从洞开窗子外面的路灯微弱的光,四喜观察到,屋里除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服柜外,就是一面炕了,四喜把枪口对着衣柜,一伸手把一个女人从炕上给拎了下来,那女人指着窗外嘴里吱唔着已说不出一句现成的话。这时,肖汗和王浩也已跟进了屋,王浩对着柜里就是两枪,接后拉开柜门用匕首胡乱地刺了两下。肖汗感到受伤的腿有些发软,眼前金星乱撞,看着打开透出寒气的窗户,命令王浩和四喜快快下楼去追,两人转身出去了,通信员早已把那个土匪的枪卸下,并用绳子给绑个结实,扔到了走廊上。肖汗让屋内的妓女赶快点上蜡烛,妓女胡乱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衣服,又简单地披了一件裘皮大氅,就找蜡烛并点亮,屋里立刻弥漫着柔和的光。通信员把肖汗扶到了炕沿上,一把撕开了肖汗的裤腿,血已灌满了鞋子和裤筒,就用布条狠狠地把小腿勒紧,“政委,我背着你回部队吧!”“不行,占北方也不知抓着没有,还有一些事情不清楚,等等他们。”肖汗让妓女倒了一盆热水,对通信员说:“还是你来吧,像上次你给队长来的那次,你这个通信员兼卫生员手艺还是满不错的。”通信员看见鲜血不止的伤口,就从身后的挎包内掏出了简单的医疗工具,让妓女把蜡烛拿近一些,这妓女好像是见过些世面,也不紧张了,一面举着蜡烛一面扶着肖汗的身体。通信员把小钳子在蜡火上烧了烧,用酒精棉擦了擦,又用热毛巾把腿上的血迹擦净,很小心地把小钳子从伤口处探了进去,肖汗咬着牙,最后还是痛苦地呻吟起来。当子弹头咚地一声落入盆中时,肖汗已经昏厥了。当他醒来时,鼻中吸进了浓浓的香气使他慢慢的意识到,自己的半个脸已深深地埋在妓女的前胸处,手臂紧紧地搂着妓女的腰,而且手里还攥着一把裘皮衣服上掉下的毛。他连忙抬起来头,这时他才认真地看了看这妓女的脸,只见眼前站着的是个俄罗斯姑娘,估计有二十左右岁,金黄的头发自然卷曲着,蓬松地衬着标准的瓜子脸,细长而弯曲的眉毛下一双大而多情的眼睛中闪着柔和而又惊恐的光泽,高高的身材配着深色的裘皮大衣在烛光中越显亭亭玉立,厚厚的裘皮大衣只遮住那高耸着的半个胸部,肖汗从未见过这样装束的女人,使他感到眼前的这个女子无论如何跟妓女这一职业也联系不上,他对自己刚才的样子感到几分羞愧,虽然他知道这个姑娘肯定没有责怪他,但他还是抹了一把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冲这姑娘尴尬地笑了笑,姑娘也善意地对他笑了笑。

第7章

通信员已把伤口包扎好,而且倒了杯水递给了肖汗,肖汗还没有来得急喝,神枪手松子他们已经进来,“政委,占北方跳下楼还没来得急跑就被我一枪给撂倒了,当场就死了。”“肯定是占北方吗!”“是,我刚审问了走廊那个活着的,他们是昨天晚上被我主力消灭后跑到这里来避难的。”“哪下一步怎么办?”副队长王浩问。肖汗沉思片刻,吩咐道:“你好好地给这里的老鸨上一课,告诉她们以后要有土匪来,赶快给我们报个信,这个姑娘和那个土匪都押回去,把占北方的尸体拉到明显的地方,写个牌子,注明我们对土匪绝不手软,让那些心理害怕的群众明白这座城市还是在我们的手中。”“把这个妓女也带走?政委,我想没必要吧!”王浩急切地问。“你能保证这个妓女跟土匪没联系,问完了再放回来,跟老鸨说明白。”他们下楼时,肖汗注意到来时小门处那个戴墨镜的人早已不在了。

被抓住的土匪与肖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