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坐在大胶轮马车上,当马车行驶到一段很黑暗的路段时,土匪突然跳下马车撒腿就跑,神枪手松子甩手就是一枪,那个跑了十几米的黑影往前踉跄了几步就瘫倒在地,王浩和松子跳下车跑过去,松子拎起了土匪说:“这小子命还真大,有一口气。”王浩接后就是一枪,把土匪当场击毙。肖汗伸了伸受伤的腿,责怪松子枪太快,应该留活口。松子辩解说一时性急就冲着他跑的方向打了一枪,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禁打。王浩连忙解释说:“我看到那小子是活不成了,就补了一枪,也算给人民除害了。”通信员下意识地紧了紧这个俄罗斯姑娘身上的绳子。
第8章
被押回的俄罗斯姑娘由肖汗亲自安排,关在了省主席大院内一个小库房改造的临时牢房内,主席大院是省主席在哈尔滨办公和休息的地方,离一大队营房一道之隔,由警卫连把守,即便是一大队的人也是不可随便出入的,因为他涉及到省主席的人身安全和一些党政的机密。只有通信员一天三次为这个俄罗斯姑娘送饭送水,其他人是接触不到的。肖汗思忖着找一个会俄语的人当翻译对这个俄罗斯姑娘进行审讯,通信员汇报说这个俄罗斯姑娘汉话说得非常好,既不哭也不闹,还不时的唱一些流行小调。肖汗就让大队的一名管电台的机要人员做记录,他和通信员一起对俄罗斯姑娘进行了审讯。审讯室就设在临时监狱里,通信员摆上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让俄罗斯姑娘老实地坐在的床辅上。肖汗问:“姓名?”答:“郝洋洋。”“年龄。”“二十。”这位俄罗斯姑娘用流利的汉语回答了肖汗所提的所有问题。通过审讯,肖汗清楚了这位俄罗斯姑娘的身世,日本侵略者占领东北时,她那时才十几岁,她跟着急于回国的苏联父母在挤火车的时候失散了,她成为一个孤儿,后被一个很有钱的姓郝的中国家庭收养,因为他是个洋娃娃就取名洋洋,洋洋十六岁时,善良的中国父母不忍日本人对她的强暴,而惨遭杀害,他的叔父因洋洋的父母已死,就强霸了他们的产业和房子,对洋洋非但不给予照顾,还通过哄骗等手段,把她高价卖给了妓院。妓院老鸨见到她后,非但不逼她接客反倒教她做一些女工,专门传授她行走坐卧,说唱应酬的一些女性接人待物的常识,并把她精心地包装了一番,卖了高级的化妆品和裘皮大衣,拍了剧照,挂在了大门口处。妖艳的长相、完美的身材,加上俄罗斯姑娘特有的妩媚,使这家妓院很快成为这条街最抢眼的地方,也给妓院带来了丰厚的收入。老鸨只让她接待那些钱多势大的商贾和政客,时间不长,她就成为这家妓院的招牌,成为那些达官贵人竞逐的对象。她不像别的姑娘那样经常挨老鸨的毒打,只有一次,她因为收养了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狗而被老鸨痛打过,土匪占北方之所以由她接待完全出于老鸨背后的老板指派。肖汗感到洋洋所说的老鸨背后的老板定然与土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详细地问了洋洋,那位老板的体貌特征,平时都跟什么人来往。洋洋说那人尖下额,眉毛轻淡而且长着一双深卧的小眼睛,眼中有贼光,大嘴,经常戴墨镜。跟他来往的人大多都是很有派头当过官的人,也有拿枪的。肖汗清楚了洋洋所指的老板可能就是那天在小门处戴墨镜的人。但肖汗有些疑问,如果占北方跟戴墨镜的人是一伙的,那么那天他们捉占北方时为什么不出手相救呢,而洋洋的话又证实了肖汗当时直觉的无比正确,为什么戴墨镜的人没有出手相救而跑掉了?肖汗仔细地回想着那天的情形,他不觉地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9章
第五章 温情地转变
审讯过程中,洋洋很平静,但肖汗清楚,这平静的背后包含着她对生活的冷漠,对世态炎凉的无动于衷,对美好事物的漠视。这让肖汗看到了一颗被揉碎的少女之心是何等的凄苦残破。肖汗看着洋洋说到自己被日本人蹂躏,父母残死时,她的脸上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