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声控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可怕:“原谅,顾知州你配原谅吗?”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这个为了徐莜莜不肯相信她一分。

想起徐莜莜往她伤口撒盐时他冷漠的眼神,“你亲手把我推进地狱,现在又假惺惺要我爬出来拥抱你?”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

顾知州望着她逐渐消失在雨帘中的背影,指节捏得发白,骨骼摩擦的“咯吱”声在寂静的走廊格外清晰。

雨水顺着他的领口灌入,却浇不灭眼底疯狂的执念。

姜婉祯迟早有一天会是他的,就像小时候被他藏在阁楼里的那只白鸟,永远逃不出金丝笼。

病房的消毒水味道里混着淡淡茉莉香。

顾遇安半倚在病床上,苍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报纸边缘。

见姜婉祯推门进来,他放下报纸,喉间溢出沙哑的问询:“阿祯,可是谁让你不开心了?”

姜婉祯咬着下唇,指尖无意识揪着裙摆。

窗外的雨突然下得急了,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是无数只手在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