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翻了墙角的盆栽,泥土洒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像是一场无声的暴动。
姜婉祯的手掌还悬在半空微微发颤,指节泛着青白。
病历袋重重砸在他胸口,纸张散落的瞬间,确诊报告如雪花般飘落,“晚期”两个刺目的红字在阳光下格外狰狞。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尖锐:“顾遇安,你......你生了那么重的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遇安喉间涌上腥甜,看着眼前人通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被野狗追,也是这样倔强地忍着眼泪。
“你有没有想到,如果你走了,我跟阿竹怎么办?”
姜婉祯猛地抓住他的衣领,指尖几乎要掐进他皮肉里,“顾遇安你混蛋,是你把我从顾知州那个狼窝拉出来的。怎么现在不想负责了?”
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卷起满地的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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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祯哽咽着吸气,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医生说还有救,只是你不愿意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