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被侍卫硬生生拖了下去。

随后皇帝的目光转向二皇子时,语气稍缓:“秦昱...... 暂禁宗人府,闭门思过。”

沈沐云攥紧裙摆,还欲争辩:“陛下,如此重罪......”

“够了!”皇帝猛然拍案,龙袍扫过案几上的奏折。

“朕已裁决,此事休要再提!” 他的目光冰冷的扫过满殿,群臣纷纷低头,再无人敢多言。

沈沐云望着谢锦被拖走时扭曲的脸,又看了看二皇子不甘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殿外突然传来闷雷,暴雨倾盆而下。她知道,这场迟来的正义,终究还是带着遗憾。

暮春的雨丝如诉,沈沐云跪在沈氏夫妇合葬的青石碑前,指尖抚过碑上斑驳的刻痕。

此刻她膝下垫着的青砖早已被雨水浸透,却不及眼眶里滚烫的泪。

“爹,娘,女儿终于为沈家翻案了。”她将染血的银簪轻轻放在碑前,簪头的凤凰纹在雨中泛着冷光。

“谢锦已被囚冷宫,二皇子也得到惩戒......”

风起,纸钱在雨中打着旋儿飘远。

沈沐云正要起身,忽觉后颈一痛,眼前骤然陷入黑暗。

再次睁眼时,她被铁链锁在一间潮湿的洞窟里,头顶漏下的月光映出洞壁上狰狞的蛛网。

洞外传来熟悉的狞笑:"薛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是半年前在官道上截杀她的土匪头子!

沈沐云强压下恐惧,问道:“你是替二皇子办事的吧”。

土匪头子舔了舔嘴角,脸上的刀疤随着笑意扭曲变形。

“薛姑娘倒是聪明,不过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拍了拍手,几个土匪兄弟推着个木架走进洞窟,上面密密麻麻插满了寒光闪闪的铁钉。

“二皇子说了,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沐云的后背抵着冰冷的石壁。她望着洞外逐渐浓重的夜色,突然想起顾渊教她的防身招式。

就在土匪头子伸手抓向她的瞬间,她猛地抬脚踢向对方的膝盖,趁着对方吃痛弯腰,用锁链狠狠勒住他的脖颈。

“反了!都给我上!”土匪头子涨红着脸嘶吼。

洞窟里顿时乱作一团,沈沐云被人重重推倒在地,额头撞上石块,鲜血顺着脸颊流进嘴角。

朦胧间,她听见秋儿带着哭腔的呐喊越来越近,还有熟悉的马蹄声踏碎雨夜。

“放开我家小姐!”秋儿挥舞着沈沐云之前用来吴坚的木剑,从洞口冲了进来。

她单薄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那样渺小,却义无反顾地挡在沈沐云身前。

土匪们的嘲笑声还未落下,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越的剑鸣,如同寒夜惊雷。

顾渊浑身浴血地踹开洞门时,正看见沈沐云被铁链吊在岩壁上,苍白的脸上满是血污。

35

“阿云!” 他的声音里裹着滔天怒意,随即眨眼间便将几个土匪斩于剑下。

当即用剑把铁链砍断,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阿云,我来晚了。"

顾渊低头吻了吻她沾满血污的额头,眼中尽是杀意。

他脱下外袍裹住她颤抖的身体,对身后赶来的暗卫冷声下令:“活抓那个土匪头子,我要让他什么是怎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林七急切的冲了进来:“主公不好了,南江匈奴因上一次偷袭怀恨,趁支援兵撤离,又倾巢来犯!李将军誓死守护城门,力战而亡!”

沈沐云一惊,她踉跄跑过去抓住林七的衣袖,声音发颤:“什么,那余安呢?”

“只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