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你生的也不是你养的,你少在这给我称老子。”
“你!”
男人抡起肩膀,想要向以往无数年前一样,将儿子揍得在地上打滚。将将挨近的时候,突然发现,当年能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的小男孩,已经比他高出很多很多了。
他因为赌博常年忍饥挨饿,嵴背佝偻,是被风吹裂的枯树。
而常年被他殴打的儿子,已经成长成了一柄利斧。
他软弱了,讪讪收回手,转而踢了一脚还在跪着的女人。
余蓓蓓吓了一跳,不敢放声哭,只是扑过去搂紧妈妈。
余南正要冲过去,被女人拉住了裤脚。
女人边哭边摇头,“那是你爸啊,你要把他逼死吗?”
余南一下子泄了力,双眸冷淡空洞,“我没钱,你们爱怎么就怎么。”
“你怎么会没钱?你的手机,你吃的用的,那样不是好的,你说你没钱?!”男人出离愤怒,“这些都是经常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伙子买的吧,还有去年那十万,也是他给了的吧?他开的车那么好,肯定有钱,你就替爸去跟他要一点。”
余南猛然抬头,然而男人还在喋喋不休,越说越兴奋。
“我都看见了,你和他关系不一般。老子给你生这张脸,你就好好利用,把他哄好了,我这点债算什么。”
“哐当。”
余南踢飞了凳子。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叶季萌在车里快被闷死了,他指尖翻来覆去把玩着余南的准考证,眼睛却是不断瞟着汽车上中控显示的时间,这都快一点了。
说好十二点他准时到的,怕出意外迟到,亏得他还提前赶过来等着了。正午的阳光正是毒辣,叶季萌口干舌燥,这倒霉地方稍微近一点的小卖部都没有,走远点又怕错过余南,只能忍着。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说好一起查成绩的,他本来就在焦虑,随着查询时间到心脏砰砰砰跳得好像在做复苏。没想到余南回家几天还变得不守时,发消息也不回,不知道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