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抬起那双迷离的杏眼,盯着来人看。
酒吧里五彩的灯映射出熟悉的轮廓。
是秦柏言。
秦柏言的语气严肃,但那双桃花眼里的关切与担忧已经涌现:“怎么喝成这样?沈时青,你要翻天是不是?”
青年挣扎着,试图从男人的怀里出来。
秦柏言:“你干什么?”
“别......别碰我。”青年蹙着眉,那张脸红的像一颗苹果。
男人也蹙起眉:“我不碰你,你就要摔了。”
“不用你管。”
青年的脾气大得很,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秦柏言不废话了,动作利落的环住青年的腰往肩上一扛。
沈时青便毫无还手之力的被男人扛在了肩头。
双脚离地的失重感唤醒一点大脑神经。
青年本能的抓住男人肩上的衣料:“你......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
“不放!”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句句有回应了......
沈时青气极,对着男人的肩头狠狠咬上一口。
秦柏言额前的青筋暴起,闷哼一声,但并没有松开青年,步态稳健的朝着酒吧门前的车走。
沈时青不松口。
男人也蓦地扬起大掌,拍向青年的臀。
沈时青的意识猛地又清醒了好几分。
秦柏言......居然.......打他的屁股。
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干什么!”
“乖一点。”
沈时青憋着一口大气,快把自己赌死了。
如果不把这口恶气出了。
他马上就会没法呼吸,马上就要窒息。
青年气极,所以在被放到副驾上的那一秒。
他便抓准时机,扯住了男人的领带。
秦柏言并没有提前准备,身体被领带扯着往下沉。
下一瞬。
唇上只觉一片冰凉。
发生了一件不可置信的事。
沈时青......在吻他。
沈时青在吻他。
秦柏言凭借着强大的意志没有倾下身压住青年宣泄这么多年来隐晦的情感。
他知道,沈时青现在不清醒。
于是,在沉沦五秒后,秦柏言猛地推开了青年。
微微直起脊背。
“你喝多了。”
靠在真皮座椅上的青年睁着那双像是在清水中浸润过的双眼,语气很是冷静,全然不像喝醉的人:“我没有喝多,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只是做了一件我很早就想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沈时青知道已经没法回头了。
倒不如统统说清楚好了。
做不了朋友就不做了。
让他以后出席秦柏言的婚礼,看着秦柏言和别人宣读誓言么。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