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就是乱了神。
下午,他看着教科书发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也没有给秦柏言发消息。
不知道发什么。
没准现在,男人正和别人风花雪月。
他发消息只会煞风情吧。
沈时青不敢想下去,情绪糟糕透顶。
拉着室友孙邵去了附近的小酒吧。
这还是他上大学以来,第一次主动要来喝酒,之前来过几次,都是赴好友的约。
他并不习惯,也不喜欢酒吧里的灯红酒绿,还有嘈杂的人声和轰隆隆的背景音乐。
但是今天,他竟觉得......挺好的。
挺喜欢的。
尤其是酒精划过喉咙的感觉。
又疼又爽。
“你今天怎......怎么了啊。”孙邵有点被吓到。
他没见过这么喝酒的沈时青。
就......就拿着洋酒对瓶吹啊......
惊吓的同时,他匆忙伸手去拦:“你那点小酒量,不能这么喝......”
“让我喝吧。”青年却像是异常清醒。
孙邵:“你到底怎么了啊?别吓我啊,实验失败了再做不就好了......还是哪篇数据搞错了?”
青年摇着头。
也许不是数据搞错了。
是他的人生搞错了。
也许喜欢吃栗子就是错的。
也许五岁的时候跑到秋园里就是错的。
都是错的。
沈时青:“孙邵,你松开,让我喝。”
孙邵:“你前两天身体还不舒服呢,不许喝。”
“我喜欢的人要结婚了。” 青年抓着瓶口不放,语气平静。
平静的可怖。
孙邵说话都卡了壳:“什......什么?”
“我喜欢了好多年。”
听到这里,孙邵松开了酒瓶,给自己另起了一瓶。
“靠,老子我今天舍命陪君子。”
两人都举着酒瓶子猛灌。
奇怪的是向来两杯倒的沈时青,今天的酒量异常的好,孙邵都快爬不起来了,他还只是红着脸,意识还是十分清楚的样子。
沈时青觉得自己要完蛋了,怎么连把自己灌醉这种事情都这么难。
只是想吐,意识还清楚的很,走路也只是稍稍有些摇晃。
青年一人走去厕所吐。
孙邵这时已经趴在吧台上有点睁不开眼了。
彼时青年搁在台上的手机响起。
吐完的青年扶着墙从厕所里出来。
这会有点难受,脑子也像是糊住了。
沈时青慢吞吞的往前走,贴着墙根,用冰凉的收贴了贴滚烫的脸。
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买醉。
脚底被地砖缝给拌了一下,青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蓦地,不知跌进了哪里。
嗅觉被酒景影响,迟钝的反馈着。
是一股熟悉的木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