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送去食物和衣服的时候,她总会犹豫着不敢接受……只看她那时候的样子,你很难想象她居然能杀掉自己的血亲。”
“我一直觉得,阿宁是因为无法忍受更多的暴力才做出了反抗……或许也不算错,但她其实不是被逼迫到极限的可怜人,她……她其实有些疯狂,也有些太偏执了。”
“毕竟那时候她还在被通缉……朝朝,想一想,她曾经所有的人生都是在小镇上度过的,那里还和这里不同,人们又野蛮,又愚昧,还重男轻女,她以前只是个唯唯诺诺的普通女人……但那时候,她却能在我昏迷的几个小时里,自己找到人,杀了他,甚至能分完尸再回到我身边……”
他眼神忧郁,再度喝了一口酒,像是要借酒浇愁。
季朝映看着他一口又一口地喝酒,看着他昂起的下颚,和沿着脖颈线条往下滑落的酒液,假装没有发现柳林透过玻璃杯投来的观察视线。
她轻轻皱眉,唇瓣抿紧,像是有些不忍,但也带有迷惑的部分。
在两人之间沉默良久后,她恰到好处地提问。
“为什么说她偏执?”
季朝映说:“就算她为了你能做出有些过激的事情,但这对于我们而言也不是坏事,只要你拉住她……她不还是会听你的命令?”
好问题。
柳林立刻苦笑起来,显得很无奈,他说:“朝朝,这就是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