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靠近,他闻见淡淡的酒味和熟悉的橡木香,味道是带有记忆的,甚至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泪擅自夺眶而出,却又被狠狠抹去,故作凶狠地仰头盯着商唳鹤。
眉骨上的钉子闪啊闪,唇环也反射微小的光点,他真的给自己穿了很多环。
商唳鹤掐住他下巴,他只察觉下颌一痛,就被迫将头仰得更高,小狗一样张开嘴巴,吐出点舌尖。
那上面也有金属光芒闪烁。
“呃唔……”他说不出话,没有人听懂他想表达的,眼里蓄了一层水雾,于是听起来像求饶,但他绝不是会求饶的人,所以更像挑衅。
商唳鹤没有松手,从温和宜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判断,甚至掐得更紧,他上前一步,温和宜就要后退一步,踉跄着、不知道身后的路,只看得见面前的男人。
光线下,商唳鹤高挺的眉骨投出一片阴影,将眼神藏得晦暗不明。温和宜却像被吸进去似的,一边被控制着倒退,一边双唇微张,嘴角沾了暧昧的涎水。
商唳鹤反而掐得更紧:“再张大点,我要看你的舌钉。”
商唳鹤离得太近,太近。近到他能看清瞳孔中浅金色的射线,它们簇拥着中间漆黑的太阳。在光芒下有他的倒影,脸那么红,张着嘴巴,几丝涎水挂在嘴角,吐舌头的样子跟狗没差。
不停后退,脸总是摇晃,他走得一点也不稳,但商唳鹤不肯扶他,甚至他觉得就算自己摔倒了,商唳鹤也只会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然后抬脚踩住他胸口。
“嗬嗯……”温和宜攥住他肌肉紧实的手臂,掌心中,骨节和青筋格外明显,温和宜用力拉扯,但完全掰不动,只在上面留下了几道抓痕。
灯光昏暗,他又被商唳鹤的眼睛吸住,完全看不清周围,商唳鹤忽然松手,向前一推,他只来得及闷哼一声,就被推倒,飞鸟似的坠入被褥里,单薄的身子颤了颤,随后商唳鹤单膝抵在他双腿间,另一条腿还在地上支着,就这么俯身压下来。
床轻轻响,温和宜双手撑在商唳鹤胸前,别过头去:“别……我不能,”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商唳鹤按住唇瓣,拇指上的薄茧擦过柔嫩的皮肤,他过电一样颤抖,身子不争气地软了下来:“当第三者。”他补全那句话,抬眼就见商唳鹤无所谓地瞧着他,一股漫不经心的劲儿,告诉他:“那你只好自己去跟她赔罪了。”
他在这场角逐中落了下风,只好闭上眼去,最先想到满屏的[bad],商唳鹤也会认为他是一只差差的狗,所以才把他带出来,让他当小三,他挺怕去认罪的时候被原配扇巴掌,想想那场景,一向没什么道德,居然也想哭。
他攀住商唳鹤的肩膀,后者却箍住他的腰,轻轻一拉,他就不由自主地滑下去,敏感的逼肉撞到膝盖上,可耻的呻吟声泄露出来,商唳鹤便把手指插进他嘴巴里,夹着舌头玩。
本来舌头又软又滑是夹不住的,但他打了舌钉,将自己害得不轻,咕啾咕啾的水声让他脸像烧起来似的,实在没脸去听,他还没服侍商唳鹤的鸡巴,就先被手指操了。
他不敢看商唳鹤,可也知道身上的人身体有多烫,气息有多灼热,每一次都好像直接洒在他的灵魂上,让他想哭,恨不得现在就去死,但又不想死,他的身体比他诚实多了,趁他不注意擅自夹弄商唳鹤的膝盖,听见一声嗤笑,好像在骂他是个荡货,水反而流的更多了。
商唳鹤玩够了,把手抽出来,轻轻扇他耳光,一下两下,逗狗一样,漂亮的手拂过他耳畔,鼻尖上不起眼的小痣晃啊晃,温和宜晕晕乎乎,只知道躺在他身下,半张着红春瞧他,巴掌来了也不躲,打到最后,甚至主动勾住商唳鹤的脖子,于是这一巴掌落空,像在拥抱他似的,搭在他突出的肩胛上。
轻轻的吻,吻的是鼻尖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