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辛鸿给他发来一条定位消息。
是本地的sm酒吧,商唳鹤也在。
辛鸿:还不来吗,你看中的dom要飞了。
温和宜:他不是dom。
辛鸿:怎么可能,他经常来呢。
温和宜:他对这些没兴趣。
商唳鹤已经有未婚妻了,不该乱玩。
十分钟后,温和宜到达酒吧。
辛鸿朝他挥手示意,他很快找到了位置。
商唳鹤离他不远,人群里,简单的衣服和纯黑的发色,事实上格外显眼,又或许是他太高了,所以才第一个扎进温和宜视线中。
周围很乱,温和宜说不清这里有多嘈杂,接吻声和喘息声不断冲击他的耳膜,明明习以为常的环境,因为商唳鹤在,就莫名其妙的违和起来。
他远远的看着,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搭讪。
场上有人比他借口更俗,瞄准商唳鹤,端着酒杯靠近,不小心崴脚,酒液冲着商唳鹤扑去。
眼见就要弄脏他。
温和宜神经一紧,没有任何迟疑地,慌乱地挡在商唳鹤面前。
背上的衣服湿了一片,他没心思管,借快摔倒的姿势蹲在商唳鹤面前,检查他有没有被弄脏。
直到听见一声清咳。
“我……”温和宜触电似的收回手:“我只是”
他编不出什么借口,干脆不解释了,起身擦了擦手,背对商唳鹤:“我去换衣服。”
商唳鹤漫不经心地嗯了声,报给他一个房号。
他的脚步又僵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在暧昧的场地给前任自己的房号,跟约炮没区别。
可商唳鹤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什么意思?”商唳鹤重复他的话,嘴角噙了丝笑:“我们是朋友,你衣服湿了,我该坐视不理吗?”
温和宜像被针扎了一下,浑身都不舒服:“我直接回家就好。”
商唳鹤懂了他的潜台词,语带歉意:“有熟人在,温总难免放不开,是我让你扫兴了。”
“我没有。”温和宜反驳:“我不是来找……不是自己想来的。”
商唳鹤勾起明显的笑:“那温总来做什么。不小心进来的?”
温和宜发觉自己中了圈套,转过身去,用眼神锁住他:“你呢。我记得你从不来这。”
剑拔弩张的氛围,与周遭暖融融的春意截然相反。
对视几秒,温和宜率先移开视线:“我回去了,祝你玩得愉快。”
“好的,再见。”商唳鹤体面地跟他道别,话音未落,视线飘回台上。
那里有尺度很大的表演。
温和宜很僵硬地说:“你会对不起她吗?我是指你未婚妻。”
商唳鹤收回视线,转而投射到温和宜身上。
从浅色的眼睛,到被打湿的腰,再到笔直的腿。
温和宜感到被侵略的不安,后退半步,试图避开这样的视线。
商唳鹤哼笑一声,没再看他,也没再回应他的话,把他当成了不存在的透明人。
依然正对着中央的舞池,似乎对露骨的表演很感兴趣。
温和宜绕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大部分,朝他伸出手:“房卡。”
男人这才抬眼看他,摸出房卡,拍进他温热的掌心。
借他的房间,温和宜换掉脏衣服,洗净身上的酒味,没找到可以换的衣服,只有一件宽松的睡衣。
穿在身上能遮住膝盖,只露小腿。
温和宜想到小说里常写的“偷穿男友衬衫”,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他已经是前任了。更何况商唳鹤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