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俩人微微接触,真的接触的不多。

商唳鹤点开看了眼,一张卓沅来赴宴的高糊图被当做实锤,打上水印,再截一段他们擦肩而过的视频,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商唳鹤看完就关了,真没意思:“随便他。让你滚出内娱的那么多,你也没退圈啊。”

“干什么,小鹤,这两年这么没素质了,”顾澜打了个哈欠,声音发懒:“不是我吓你,最近刚改的新规,结婚不用户口本。以后把你那身份证锁进保险柜,小心被人偷了。”

“没事了就闭嘴,告诉你赵姐我不会结婚。”商唳鹤按断电话,蒙着被子继续睡。

回笼觉是他新培养的好习惯,享受,这个词从前离他多遥远。

三秒后,顾澜又拨了电话过来。

商唳鹤抓起来:“再打我封杀你。”

“……”顾澜:“有正事。昨晚你不是说飞上海么,再不起就赶不上了。”

机票八点十分的,现在七点三十。

商唳鹤挂了电话,懒得喷。

紧赶慢赶,终于在起飞前到了上海。

忘记从哪个报刊上看见,荣和在上海新建了座办公楼,内装做得特别精巧,技术和设计都走在最前沿。偶尔跟人聊起来,他们让他评价,一点也不避讳,他也没遮着藏着,只说很好。

确实很好。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近两年的荣和,都是蒸蒸日上的。

众人起哄笑起来,意味不明,没有人介意夜晚多些烟草和酒,他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喝酒,醉倒,最后众人离去,他也深眠。

梦醒后,飞机落地。

他来上海谈生意,第一次洽谈不愉快,耐着性子听人唠叨半天,最后被请上游轮,说要好好招待他。

上海也吃甜,不过商唳鹤口味早变了,以至于对满桌丰盛菜品毫无食欲,上了游轮,意识又随着海浪飘啊飘,好像一只鸟,飞出身体,从很高处俯瞰自己。

他混杂在人群中,除了个子高,其他都不显眼,没什么花里胡哨的打扮,很容易“泯然众人”,游轮上的少爷小姐、新贵老钱、爱豆模特,比他年轻,比他有权势,比他有更精致的脸。

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顾澜说他变了,瘦了,头发长了,连带着素质都下降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还是这张脸,这幅身体,这个性格。

这边也没混得多面熟,和他搭话的人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上前来,试图靠近他,总会莫名其妙的退开。

他觉得无聊,想回去睡了,推开门却见到个梨花带雨的男孩,没怎么穿衣服,就跪在他床前。

“商总,求您救救我……”男孩慢慢爬过来,捉住他的裤脚:“我什么都能做,求您收下我,我干什么都愿意。”

商唳鹤拿脚尖点他的手,“抬头。”

那是张还算清秀的脸。

“求您……”男孩说话带着颤音,可怜巴巴的,上海腔浓。

商唳鹤收回腿:“我没兴趣。”

那截长腿消失在视线里,高大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只留他跪在那儿,像只被瞧不起的幼犬。

男孩咬了下唇,调转方向,小心地抬眼打量他。

商唳鹤侧躺着,有点累了,被声音吵得睁开眼睛,正好跟他对视,猝不及防的,他把头底下去,怕得发抖。

“你怎么还不走。”商唳鹤问。

这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困惑,他不找床伴,也懒得睡人,再说喝酒了怎么硬得起来,就算要爬床,不也得等他睡醒吗。

“我……”床下的男孩支支吾吾,极其羞耻地:“我得罪了王总,他要把我,把我,送去给人……”

给人轮奸。他年纪不大,也许真是不好意思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