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清醒后,对这些事拒不承认。
顾澜说他像傻子似的穿着病号服在外面溜达,路人都以为他是精神病,他当然不信,坚持认为是瞎编的。
顾澜又问起,什么时候回苏州?
他说他不回去。
顾澜说好吧。
顾澜:“你烧糊涂了,总说别怕,别怕,到底在怕什么?”
商唳鹤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不肯回答。
医院出来后,他就不再那么疯狂地工作了。偶尔闲下来,就会坐着发呆,太长时间的向外眺望,直到眼睛干涩。
别人去踏青,他在商场抓娃娃。
自从荣和的执行总裁换人后,logo换了,香琪也有了新皮肤,找不回以前那只。
由春入夏,也比想象中的快多了。
乃至于秋天第一颗果实落地,也只是眨眼之间。
临近九月,温和宜行动越发不便。
高耸的腹部坠得腰肢酸痛,膀胱被压迫得越来越厉害,他几乎每隔几十分钟就要去厕所。就算有无数人精细地养着,他依然没感觉好受到哪里去。
这里离北京太远,要是没有财经新闻,他几乎听不见商唳鹤的消息。
报纸上说,商唳鹤成功接手商氏,现在稳坐第一把交椅,年初那些绯闻如今也早已翻盘,成了商总“深情”的证据。
互联网踩谁捧谁都是那么迅速,没有人在乎真相,但商总切切实实地拥有了很多路人缘。
在看见商唳鹤照片的下一秒,他被推进产房。
产道是极为狭窄的。
这块没有被任何东西侵入过的地方,羞涩地紧闭着,拒绝一切外来物。
哪怕那个东西被他含在畸形的子宫里,带了那么久,那么久,依然没有被母体完全接纳。
温和宜用了效果最好的麻药和无痛,医生告诉他产道狭窄,可能会难产,如果愿意可以选择剖开,想想开膛破肚的惨烈,温和宜吓得面色发白,他更怕的还有疤痕,他不要留疤。
身体并不完全是他的,当狗太久,顾虑商唳鹤已经成了本能。
万一商唳鹤不喜欢疤呢?
……但这着实没必要担忧。
他们没有机会再见面,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温和宜攥紧床单,依旧摇头,就这样顺其自然,他不畏惧死亡,相反的,他渴望一场意外,一场车祸,他不害怕死。
阵痛是挡不住的。
身体里最不该出现的器官,源源不断地传来痛感,温和宜耐痛,却也有些受不了。
没有人陪着他,他不知道该握住谁的手。
大张的双腿之间,阴穴紧紧闭合,颜色粉嫩,外阴饱满肥腻,像只馒头裹住里面的汁水,任谁也不相信,这个一看就没被开苞的穴,竟然早就是一口孕穴了。
还没吃过鸡巴,就尝到了主人的精液,子宫被彻底侵占,结出了成熟的果实。
熟透了的身体和青涩的穴,扭曲地同时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他像个怪胎,却又顽强地活了下来,他从砖瓦钢筋中钻进,庞大的根系死死抓住土壤,尽管不被接纳,但他偏偏越来越艳丽,越来越夺目。
他始终在争夺着人的目光。
漫长的疼痛过后,孩子终于进入产道。那处紧闭的雌穴张开一口小眼,吐出一股水来,不停开合翕动。
胎儿的头发摩擦宫颈,温和宜攥紧床单,让它慢慢落入产道中。
还是太狭窄了,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缝隙。
医生不停告诉他快了快了,但他不相信,为什么他觉得已经过去一生那么长,他甚至连走马灯都看到了,里面全是商唳鹤。
看见商唳鹤,他眼眶发酸,泪不受控制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