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挂科说得像是拿不到毕业证一样。唐家父母被唬得忧心忡忡,把唐信喊回来数落一顿,还把人按在家里复习准备补考。

唐贺看到唐妈妈给他回复的消息,心道没文化果然会吃亏,还好他们两兄弟不像。

这几天白越文找家政把自己积灰的画室大略清理干净,开始认真画画。他这次画素描底稿就用了很长时间,为了取材还跑了好几唐家主宅唐妈妈的温室花房和温室植物园。有时候唐贺回家都见不到白越文。

唐贺生怕白越文再搞得像毕设那时候一样眼球血管破裂,每天晚上十点等不到人就跑去自己抓。但他又没法真的强行带走白越文,只能满脑袋官司地蹲在一边守着。

要是这副画只是单单送他也就算了,白越文又跟他商量说这副画送去参展一段时间,他也没法再说要还是不别画了这种话,想抽之前拿这个争风吃醋的自己一巴掌。

这天白越文出门早,到楼下时被冷风吹得一抖。他起床时看外面有太阳,没多注意天气预报写的温度,衣服穿得有点薄。等走出大门几步他才反应过来,他应该去负一层停车场开车,而不是直接下楼。

白越文经常会把炭笔放在车里,画稿晚上都带回去了。他背着画板要转身时,周权一身短袖短运动裤拎着运动包和水已经转过旁边的种的密密麻麻一排树,走到离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他想直接转身离开,毕竟他本来就是要回地下停车场,但周权直接叫住了他。这下再装看不见也没意义,白越文只好停下,等着周权跟上来,就不抱那种自己能跑得过对方的希望了。以他的体力,没跑几步就能被抓回去。

周权几步就走到白越文身边,伸手搓了一下白越文身上的薄卫衣,皱眉道:“你就穿这点?”

白越文看了看周权的短袖短裤,看着他不说话。

“我刚刚才跑完步。”周权把自己放在包里的外套递给白越文,见人不接,又说:“不是穿着这件跑的,我下楼就脱了。”

白越文对周权说:“我可以上去再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