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掐死当初冲动发疯的自己。

他从小到大最喜欢最珍视的宝贝现在看到他就会应激,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陆岭留下的痕迹发疯强上,没有偏执到白越文流露出一点想走的意思就强硬地把人囚禁起来,而是好好哄着白越文让他留下,那他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独占白越文了?

他没有勇气去多指责白越文没有那样专一的爱他他,但是人总是贪心善妒的。他过了这么久好日子,难免会有一些得寸进尺的愿望。

“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多休几天假。”唐贺扶着白越文的腰腹,手难得老实下来没有乱摸。“现在天气冷了,去温度高一点的城市比较好,或者我们直接去马尔代夫?”

白越文昨晚才被折腾了一通,现在身上还有些酸疼,听到要出远门就觉得累。他摇头,抗拒地道:“我不想去。你要是想,也得等我不累了再说。”

唐贺抱着怀里一团绵软安静一会,说,“好吧,那就不去。是我想要你陪我了,宝宝最近陪我都没有陪唐信多。”

提到唐信,唐贺又忍不住道,“没课就一整天赖在我们这里,他就算不考研,补考也不管了?改天得和爸妈提一下,让他回自己那里专心备考去。”

唐信怕这学期补考再挂科学分不够,已经报了网课刷学分,对比一下白越文大三修满学分提前毕业时已经靠专业成绩和好几个奖项拿了保研资格,今年上半年都拿到研究生毕业证了,放一起比较属于一种对唐信的伤害。

唐贺上学时成绩也不差,但是跟他这个考同地区的高考卷能超了一本线差不多八十分的奇行种美术生老婆比起来,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我看他已经开始刷网课了,可能真的已经做好准备补考挂科。”白越文胳膊在唐贺肩膀上挂了一会,又嫌人肩膀太硬不乐意再压着,整个身子往下滑,把头贴在唐贺放松的胸肌上,又疑惑道,“你最近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说完他才记起昨天自己还去偷偷见了周权,心虚地没再多说。

唐贺安静一会,最终还是没把照片的事说出口。

“宝宝是不是很久没画过油画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明显有些低落,“画一幅送给我吧,当复健也可以,画什么都行。”

白越文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下来,说,“好吧,这几天我就开始画。我要先想想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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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唐贺跟白越文说出想要他一幅画送给自己的之后的一分钟内就后悔了,毕竟他还记得之前白越文做毕设的时候因为在ddl快要结束的时候因为白越文自己不满意,直接全部重画,画完之后自己也突发轻微结膜下出血。唐贺见人眼白上出来一块瘀血,吓得差点直接打电话叫救护车。

但是白越文答应得很快,没给唐贺收回的机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听到唐贺说他很久没画油画,又想起自己之前好像给周权送了一副暧昧的水彩,更加心虚所以没再多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这种心态类似于自己一时兴起给养在外面的小情人买了条项链,回到老婆说你好久没给我买项链了今天给我买条吧的时候那种心虚和微妙的愧疚。更何况白越文送出去的还是自己的画,他上一副获奖作品在拍卖会上的最终成交价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画家来说算得上是非常吓人。他要是爱惜羽毛不摆烂再多拿出来几幅好作品,这玩意还能升值。

白越文毕设画完交上去之后就偷懒好几个月没碰过颜料,现在老师给他发消息问他年底的展准备的怎么样,他都只敢说已经在画了。

反正正好唐贺想要,参展也只有十几天,给唐贺看完之后送过去几天再拿回来也没什么不可以。

唐信没能再到白越文那里去摇尾巴,他缺德的小心眼亲哥跑去父母那里添油加醋,把期末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