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裴疏玉被她哄得毛骨悚然,一低头,却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说的对?。”她喟叹一声,闭了?闭眼:“也许我只是累了?。”

此生长(八)(大修)

到底是皇帝, 天底下最好的医药齐施,病程没有拖得太长。

沈兰宜那日所说,裴疏玉多少还是听进去?了。

天下太平,四境安定, 朝会的时间, 改为了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 也不再将事事都事无巨细地抓在?掌心。

裴疏玉自己休养得如何且不论, 朝臣们的日子却?实打实好过?了许多。至少不必日日天不亮就上朝。

只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又有大事儿来了。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上巳节快到了, 他?们的这位陛下一点没有大病初愈的自觉, 要带宗室大臣们赴弭山游猎。

大朝时裴疏玉提了此事, 群臣意见不一, 但总的还是支持的。这两年光景不错, 也该有些节庆时的大活动, 彰显皇室威严。

只不过?前朝末年耽误太过?,后来又经动乱,弭山的猎场都荒废了, 皇帝有又要赶上巳的大日子, 修缮重建的事宜立即便得记上日程。

随便一折腾还是过?了正午, 诸多事宜再一耽搁, 直到晚间, 太医才钻着空, 来给皇帝请平安脉。

裴疏玉从来不是惜命的人, 在?她眼?中,这幅躯体大抵和财帛金银一样, 属于身外之物。

病过?一场之后,她有没有转性暂且不知,但是她身边的人却?紧了弦。

尤其是灵韫,平日连东宫都不爱待了,只要有机会就巴巴地盯着裴疏玉这边,生怕她再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灯火通明的殿内,裴疏玉神清淡漠。

大病一场后,她稍有清减,侧脸的轮廓愈发清晰。现如今身体养好了些,这股子凌厉却?分毫未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把出什么结果?了?”

明明是不带任何意味深长的一瞥,太医搭在?她腕间的手指却?还是抖了起来,闻言,更是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她面前。

“陛下的脉象复杂,臣、臣医术不精,还是未能有大的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