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样的心思。

若非皇帝实为女子, 往前?实在没有成例, 此事早就会被提起了。

秦太后委婉道:“一国之后, 牵系巨大, 是陛下的家事, 更?是国事、天下事, 确实很多人挂心。”

裴疏玉倒是笑了:“相比送男宠进?宫图权谋私,确实还是关心后位空置、皇帝无人辅佐好听些。这些人连您都请动了,看起来是志在必得, 巴不得现在就把?人送到朕的床榻之上。”

秦太后也莞尔:“只要陛下心里有数, 底下人就是想……又如何呢。不过, 男人做了皇帝, 三宫六院都是寻常, 怎么?到陛下这里就不行呢?便是真的添些乐子, 也不妨事。”

裴疏玉指尖微动, 只问了秦太后是哪些人让她?来探听她?的意?思。秦太后隐晦地答过,未再多言。

秦太后走后, 裴疏玉拟了道让“康麓公主?奉旨休夫”的手谕,盖了私印,便要安排下去。

正经下旨手续繁琐,不过这种事也无需圣旨,一道手谕便足够。

乌翘得了吩咐,正要拿手谕下去,忽而却被裴疏玉叫住了。

“等等。”裴疏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乌翘,你有没有话要说?”

连深居简出的秦太后都被支出山来打探,御前?的人,恐怕更?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能做到御前?,少一个心眼子都不成。乌翘哪有听不懂的,闻言,她?只垂下眼眸,恭谨道:“陛下想听,奴婢才有话要说。陛下不想听,奴婢就不该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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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玉挑了挑眉,没说话,让她?下去了。

翌日,女帝有意?充盈后宫的消息不胫而走。

也是古怪,男皇帝要选女人的时?候,没人觉得有问题,被选中的女人和女人的母家,也都觉得这是一种荣耀。

然而易地而处,变成了女帝要挑选男人,京中就多了许多的扼腕叹息,仿佛男子站在被拣择的位置上,就已经是一种耻辱。

有人婉转劝谏裴疏玉,言道此事有违体?统,即使要为之,也不该如此大张旗鼓。

这些谏言自然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