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太?根深蒂固的法则,她自问没有改换整个世道的本事,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控制自己,不?要再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关?系之中。
或许有堪称“好东西”的男人,又或许她真的走狗屎运,碰到一个爱她如珠如宝的男人,可那又如何,他纡尊降贵来对她好,和人对一只狸奴百般疼宠又有什么?区别?不?对等的权力,注定了这不?会是?一份真挚的、值得?期许的感情?。
当然,两心相许、海枯石烂的爱,就是?因为稀有才珍贵。只不?过于现在的沈兰宜而言,自由的呼吸都还需要争取,所谓情?爱,实?在是?太?无足轻重?的东西。
话音刚落,沈兰宜又描补了一句:“抱歉,一时情?急,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娘子就当没有听?过罢。”
贺娘子垂了垂眸,道:“这样的话,我确实?没有听?过。”
沈兰宜眨眨眼。
她的意思是?,没有听?过旁人说?这样的话?
大概是?真的累了,贺娘子在一旁的杌子上坐下,低着头,把脸埋进手上热气腾腾的帕子里?,许久也没有说?话。
沈兰宜倒还好,只是?看着地上的谭清甫犯了难。
肯定要丢出去的,不?过这么?大一个人,她一己之力扛可扛不?动几步。院子里?有马车,但现下天色实?在太?晚,那点月光可不?够把路照亮。
看来至少要等到天光乍破,才好再把人丢出去。不?拘是?官道还是?哪儿,总之能叫人发现他就好。
但凡这姓谭的脑子没问题,回去就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前世,吃酒后色心上头都被自己亲哥打断了腿,今生,他也只敢在寅夜来访,拿捏女人不?敢伸张吃哑巴亏,真叫谭家人、尤其是?谭清让知道了……
沈兰宜冷笑一声,现在要吃哑巴亏的是?谭清甫自己了,等被人发现,他估计也只敢说?这一身伤是?匪徒所为。
想到这儿,沈兰宜没忍住又踹了一脚。
贺娘子缓过了劲来,见沈兰宜鼓着气踹人,微微抬起唇角,轻笑了笑。
“地方不?对。”贺娘子忽然道。
沈兰宜动作一顿,眼神顺着贺娘子的视线缓缓下移。
沈兰宜:……
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之后,她咬着后槽牙,往谭清甫关?键所在,狠狠踢了一脚。
即使已经晕厥倒地,吃了这一脚后,男人还是?痉挛般在地上抽了一抽。
贺娘子已经抽回了目光,她稍低着头,将自己的衣领捋得?板正了一些。
沈兰宜把善后的打算和她说?过,而后稍有歉疚地道:“我暂时还不?能走,要等到天亮把人处理了才行?。娘子一定累了,倒不?若现在休息一会儿,白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