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呢?”
“学校对面的南街有一家招待所,您就在那儿等吧。”
“好!多谢裴老师啊!” 女人从凳子上拽起小孩要走,小孩拖着屁股赖在板凳上,
“妈!我还要吃饼干!我还要吃!”
“诶呀你真是,出门叫你吃饭你不肯,到外面来丢人现眼!你个讨债鬼!走了!”
小孩被扎扎实实打了两下屁股,不情不愿地被拽着往外走,
“等一下” 裴温呈着桌子拉开当中的大抽屉,拿出一个铁盒,朝那个小孩招手。
小孩拖着两行眼泪甩开母亲的手跑到裴温面前,踮脚看那个铁盒子,上面印了四个字“金鸡饼干“,虽然他一个都不认得,但是印的饼干图片错不了,于是他两手抱住那个铁盒子,朝裴温笑,刚哭完就笑在小孩脸上并不是什么违和的表情。
“去吧。“ 裴温揉了揉小孩的发顶,将他的小身子轻轻地往外推。
待母子二人离开,裴温终于卸了力地蜷在椅子里,任凭小腹处的痛楚将他包裹,一手不断地敲打着胸口,想压下反复上涌的呃逆感,最终还是靠着桌子跪在废纸篓边吐的昏天黑地。
第十九章
裴温晚上回岛的时候,海面的风吹得他有些发抖,公文包的最外层放着那封代笔信,裴温一眼都不想看,甚至不愿打开自己的包。初夏,傍晚五点钟天还亮堂,裴温老远就看到岸边的船坞,又想起过年时他和周鸿钰登岛时的情形,想起那张结婚证明,不自觉地苦笑。
“裴总师!裴总师!” 船将靠岸的时候裴温才恍惚听见有人叫他。
“裴总师!您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聂将军等您很久了。”
平常裴温总是一两点就回的,今天不知怎么,在办公室歇着歇着就睡过去,巡楼的大爷迟迟不见裴温下楼,上去叫人才发现裴温竟是在办公室睡着了。
裴温勉力登着船梯上岸,无奈小腹痛了一天叫他双腿发软,最终几乎是被同事半抬着下了船,不小心被人碰了手,同事被冰的一惊,
“裴总师,是不是海上风大,着凉了?”
“没事。聂将军怎么突然来岛上了?” 最近外面风声很紧,难道最终他这个小岛也要“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