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气就生气吧, 走了更好。

如此,自己心里也更气了。

过了一会儿, 他开口道:“当初你执意去苏州,我虽担心, 却也同意了, 也没拦你, 你不让我进围场,也太霸道了些。”

“对,我是霸道,本性如此,你今日算知道了,要如何?”她冷声道。

严辞听出她怒气更盛了,一时无言。

聂蓉却又忍无可忍,继续道:“我是去了苏州,可我也没骗你!你自己想想你说的,哪一句是实话,说什么皇上钦点,不能不去,什么只在外围转转……觉得我傻,好糊弄是不是?这是撞上了,背地里不知道瞒骗了我多少呢!”

“没有,只有这一件。”他连忙回答。

回答他的是一阵冷哼。

“我再不犯了。”

“那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聂蓉背朝他道:“你先别说话,半夜吵醒人,我要睡了。”

他想了想,眼下她正在气头上,过一夜也许会好一些,先睡也罢。便回道:“那我明日再向你道歉?”

她没回他,他轻轻侧过身来,再次将她搂住。

聂蓉又挣扎,他只将胳膊收紧,并不退让,也没说话。

终于她发现自己又是白费力气,不挣扎了,认命躺在了他怀中。

其实他来,他抱着她,她心里确实安稳许多,也不那么生气了,只是该做的样子还得做,便在他怀中沉默着睡去。

隔天她醒来,便见他还在床上,便知今日应该是沐休,他不用去上朝。

见她醒来,他又贴了过来,在她身侧道:“之前去苏州,便有了欢儿,你说现在在冀州,会不会再有个女儿?”

语气温存亲昵,带着丝丝蛊惑与暧昧,意味明显,更何况一大早的,他最是精神,贴她贴得非常紧,让她不感觉到都难。

呵,真是拙劣的伎俩,当她是三岁小孩的记忆么,过一夜就将事情全忘了?

她又没理他,起身要穿衣服,他却在后面拉她,让她一怒,喊了丫鬟进来。

有外人在,他便消停了,十分正经地板起了脸,一副威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