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司南同时变了脸色。
能这么使唤傅佩佩的,除了她那个跟人跑了的亲妈赵文莉,还能有谁?
傅司南一个箭步冲进去,揪着赵文莉的卷发就把人往外拖:“谁准你进我家的?滚!”
“哎哟!司南你轻点!”赵文莉穿着紧绷绷的涤纶裤子,鞋跟卡在门槛上差点摔倒。
“我就是想闺女了嘛……难道你不让我见孩子?”
傅佩佩扑过来抱住傅司南的腿:“爸!妈妈大老远来的,您就让她住两天吧!”
傅司南冷下脸,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话音刚落,傅佩佩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
“爸!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说着,她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磕,没几下额头就见了血。
傅司南举着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他为难地看向我:“晓兰……”
我知道,傅司南心软了。
但我也没让他为难,主动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那就住两天σσψ吧,多了可不行。”
傅司南忙不迭答应。
当晚,他还破天荒系着围裙下厨,做了碗油汪汪的红烧肉。
傅佩佩得意的心声飘进我耳中。
【我爸心里还是有我亲妈的呀。】
【这不,妈妈一来,他就亲自下厨,还煮了那么多肉!】
她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红烧肉。
谁知,傅司南只是拿起筷子,一块接一块往我碗里夹,看都没看她一眼。
饭桌对面,赵文莉新烫的鸡窝头气得直颤,傅佩佩更是把筷子都快捏断了。
我慢条斯理地嚼着肉,心里冷笑:好戏才刚开始呢!
5
吃不到肉,傅佩佩转而殷勤地给傅司南斟满一杯老白干。
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荡,飘出浓烈的酒香。
“爸,这是妈特意从供销社买的。您最爱喝的。”
傅佩佩眨巴着大眼睛,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村子里的男人都好这口,傅司南没多想,仰脖一饮而尽。
可奇怪的是,往常能喝半斤的他,这会儿才一杯就晃了晃脑袋,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司南?”我连忙扶住他。
他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似的靠在我肩上,呼出的热气烫得吓人。
我搀着他往二楼婚房走,心里直打鼓。
这酒肯定有问题!
刚进房门,傅司南突然把我按在门板上,滚烫的唇舌不由分说地压下来。
他粗糙的大手急切地探进我的的确良衬衫,力道大得吓人。
“晓兰……”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呼出的气都带着酒味。
我怀孕五个多月了,傅司南也旷了五个多月。
虽然医生说我胎像稳健,能行房事,但我怀的是三胞胎,大意不得。
我护着隆起的肚子推他:“别……孩子……”
傅司南突然回神,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脆响在夜里格外清晰。
“我混蛋!我去冲个凉水澡!”
说完,他跌跌撞撞往楼下卫生间冲。
“诶”我正想拦住他,想告诉他我也能用别的方法帮他的。
可傅司南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
我无奈摇头,摸着发烫的脸躺上床。
这一躺,困意迅速袭来。
没一会儿,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院子里的哭嚎声吵醒了。
披上外套下楼一看,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