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骂骂咧咧地动手,傅佩佩则在一旁配合地捂住我的嘴。

指甲掐进我的腮帮子里,我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这小贱人手上竟然涂了风油精!

我被呛得眼泪直流,风油精辣得我喉咙发紧,根本喊不出声。

我拼命扭动身子,指甲在赵建国脸上抓出几道血痕。

他吃痛,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得我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

耳朵嗡嗡作响,嘴里泛起铁锈味。

“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建国抡起拳头朝我肚子砸来。

我弓着腰想躲,傅佩佩却突然抬腿,用她的小皮鞋狠狠踹在我后腰上。

“啊!”我无声地痛呼,感觉下身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

低头一看,鲜红的血已经浸透了蓝布裤子。

“舅舅!她流血了!”傅佩佩兴奋地叫道,眼睛亮得吓人。

“再加把劲,这三个小杂种肯定保不住!”

赵建国狞笑着又举起拳头,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难道重活一世,我还是逃不过惨死的命运?

看着玉米地上方那一小片灰蒙蒙的天,我骤然捏紧拳头!

不!我绝不能认输!

趁着赵建国脱裤子的档口,我狠狠咬在了他黝黑的腰侧!

他惨叫一声,甩手又是一耳光。

“啊!贱人!”

就在这时,玉米地外传来傅司南的喊声:“谁在那儿?!”

我趁机两人慌神之际,一把打掉傅佩佩的手,大声喊道:“司南!救”

可还没喊完,赵建国就一个手刀劈在我脖子上。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傅佩佩带着哭腔喊:“爸爸!我在这儿!”

4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大红木床上。

傅司南坐在床边,手里端着碗红糖水,见我醒了赶紧凑过来。

“晓兰你可算醒了!”他粗糙的大手摸着我的脸。

“别怕,孩子没事,张大夫给开了保胎药……”

傅佩佩突然从门后冒出来,眼睛肿得像核桃:“妈,都怪我不好……”

她伸出小手想摸我,被我一把甩开。

“司南!就是这小畜生和她舅舅把我拖进玉米地,他们要杀我和孩子!”

我死死抓住傅司南的胳膊,痛声哭诉。

傅佩佩“哇”地哭出声,小身板一抽一抽的:“妈……您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她抹着眼泪哭诉:“我知道是我不好,离家出走,才害你受伤……但您也不能这样泼我脏水啊……”

傅司南赶紧把她搂进怀里,转头对我说:“晓兰你记错了,是建国在玉米地发现你晕倒,背你去卫生所的。”

正说着,赵建国提着网兜苹果进来,笑得一脸憨厚:“姐夫说这些干啥,都是一家人……”

“放屁!”我抓起枕头砸过去,“就是你个畜生想害我!”

傅司南按住我:“好了晓兰!医生说你受了惊吓,记忆混乱……”

他摸着我的头发轻哄:“佩佩才十岁,还是个孩子,她不会说谎的。”

我别过脸去,眼泪把枕巾打湿一大片。

耳边传来傅佩佩得意的心声:【蠢货,没证据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看吧,爸爸还是更相信我。】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指甲掐进掌心。

哪怕孩子没事,我也不会放过她和赵建国。

拖拉机突突突地停在院门口,傅司南小心翼翼地扶我下车。

这阵子他对我格外上心,生怕我和孩子再出什么闪失。

每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