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莉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的确良吊带裙,正坐在石磨上抹眼泪呢!
“傅司南你个没良心的!”
她故意把肩带往下一扯,露出胸口处的几道红印子:“咱们都离婚了,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傅司南蹲在井台边,抱着脑袋低声解释:“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这些,还有这些!不是你弄的,还能是谁弄的?”
“这屋子里就你一个大男人!”
赵文莉不依不饶地哭喊,很快就吸引了左邻右舍。
他们光明正大地扒在墙头看热闹。
王婶嗑着瓜子说:“哟,看不出来傅老板这么猛啊!”
李叔直摇头:“这要负责的,不然传出去多难听……”
傅佩佩扑到傅司南腿边:“爸!您得对妈妈负责!”
傅司南终于抬头,眯眼反问:“怎么负责?”
她扬起下巴看向我:“当然是跟她离婚,跟妈妈和好咯!”
与此同时,她在心里得意大笑:【妈妈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她和爸爸都一个被窝睡了,一定会和好的。】
赵文莉也冲我挑衅地挑眉,新烫的卷发一颤一颤的。
谁知,傅司南突然站起来,一把搂住我的肩。
“我傅司南这辈子就认晓兰一个媳妇!”
他指着赵文莉鼻子骂:“要闹回你姘头家闹去!”
赵文莉顿时傻了眼,脸上的雪花膏都哭花了。
我摸着肚子冷笑。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6
见赵文莉吃瘪,傅佩佩更是急得直跺脚。
这和她们娘俩盘算的完全不一样啊!
无计可施,赵文莉只好扯着嗓子朝院外喊:“哥!你快来评评理啊!”
赵建国叼着烟晃进来,劳动布裤子脏得发亮。
他眯着眼打量了一圈,突然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姐夫,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睡只老母鸡还得给俩鸡蛋呢,我妹子可是正经人,五百块不多吧?”
“五百?”我气得肚子直发紧,“你们这是敲诈!谁能证明是司南干的?”
赵文莉一把扯开衣领,露出更多红痕:“不是他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我自己啃的?”
她哭嚎着往地上一坐:“哎哟!我的命真苦啊”
“闭嘴!”傅司南突然暴喝一声,吓得赵文莉打了个嗝。
他把我护在身后,从裤兜掏出一叠大团结甩在赵建国脸上:“拿着钱给我滚!再敢来闹,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钞票哗啦啦落了一地。赵建国慌忙去捡,赵文莉也顾不上哭了,撅着屁股跟着捡钱。
傅司南厌恶地扫了眼那对兄妹,搀着我往屋里走。
傅佩佩顿时急了,小跑着追上来拽住傅司南的衣角。
“爸!那我咋办啊?”
“随你。”傅司南头也不回,“要跟你妈走就现在收拾包袱。”
傅佩佩眼珠子滴溜溜转,瞅瞅穷酸的亲妈,又看看万元户爸爸,立马抱紧傅司南的胳膊:“我当然是跟爸爸!”
我在心里冷笑。
这小蹄子倒是精明,知道跟着谁才能穿的确良、吃白面馍。
可傅司南脸上半点高兴都没有,只冷冷道:“选好了就别反悔。往后要让我知道你跟你妈还有来往”
他指了指院门,沉声道:“你就跟她一块儿滚蛋。”
傅佩佩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可趁傅司南不注意,朝我甩来个恶毒的眼神。
我听见她心里得意的盘算:
【有一就有二,妈妈那么漂亮,爸爸难道忍得住?】
【后妈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