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我的儿子啊,我自会为你把路铺好的,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薛有德做了几十年的宦官了,身上那股子尿骚味长年累月都散不去,别看他如今要死不活的病怏怏模样,他可是司礼监的督主,手上掌着多少生杀大权暂不论,只皇帝心腹这一点,就让他异于寻常宦官了。
薛枝被腥臭的味道熏得没敢喘一口大气,他在心底措了措辞,才道:“干爹说得对,儿子哪敢有二心,也知道您疼我,所以您才要更加把身子养好了,往后儿子还有很多事要仰仗您来指点呢。”
薛有德被他卑躬屈膝的语气哄得眉头舒展,“行了,今日你也忙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这后宫事务还要靠你料理呢。”
薛枝听话地退下了,出门时正巧撞上那个女子端着茶水过来,两人间的目光一碰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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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
寸安守在院子外,等到薛枝出来时,连忙将搭在手上的披风递到了他肩上。
“幸好这边抄近道去寻鹤居废不了多少时间。”寸安笑着向薛枝邀功。
薛枝觑了他一眼,“多嘴。”
寸安马上就噤了声,沿着往日常走的宫道回寻鹤居时,他又关心起薛枝的手,问道:“掌印,要不奴才还是拿着牙牌去太医院找太医过来一趟,伤口见了血,还是得仔细处理了。”
薛枝用手指按了按那个伤处,疼的他微微皱起眉来,“不用,现在都这么晚了,明日再去。”
寸安老老实实地应了声。
薛枝又对他道:“那件事情薛有德知道了,让底下的人最近这段时间就别动了,翻了年再说。”
寸安大惊,“老太监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
薛枝目光盯着宫道边的宫灯瞧,走了一段路后,才冷声道:“他手眼通天,什么能瞒过?我知道他迟早会察觉到的,但我没想到,他几年前就知道了,只能怪我没藏好。”
寸安小心翼翼地瞄了两眼薛枝的脸色,才道:“掌印,咱们的人都找了这么久了,还是没个音信的,说不定人已经不在宫里了呢。”
“不会,每年出宫和暴毙的名单我都心中有数,她还在,只是宫里太大了,谁知道在哪个主子手下呢。”薛枝似乎也有些郁闷,语气都低沉了些。
行至寻鹤居门口时,薛枝又对寸安道:“对了,明日你去请太医时,想法子给滟浓递句话,让她把药给用上,都用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