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似的舔,湿漉漉的,又痒又热,商唳鹤掐掐他后颈,他受惊一样缩了缩,但没有停,用柔软的脸颊蹭这道伤,好像隔着久远的时间,见到了它刚出现时狰狞的模样,鲜血淋漓,那一定很痛。

商唳鹤把他提起来,不叫他挨得那么近:“在香港,和夏宁之他们。”

温和宜整颗心都揪起来,心疼地吻了又吻,他们哪配让商唳鹤受伤,哪配留下永远的,消不掉的印记,他嫉妒得发疯,舔着舔着,用力咬了一口:“不行……”

“什么不行,”商唳鹤把他的脸扳正,两根指头撬开嘴巴,舌头捉出来,用手指插进喉咙深处,插了几下,又退出来,掰开嘴巴,检查宠物一样看他的牙:“这么爱咬人?”

尖尖的虎牙,咬人会留下几颗小坑,不会咬破。不疼,可是痒。

他掐住温和宜下巴,另一只手轻扇温和宜的脸。手背擦过脸颊,温和宜呼吸越来越急,有什么飞快掠过,又一刻不停地远去。他喘不上气,浸泡在商唳鹤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里,像要醉氧,张着嘴巴,吐出舌头,越来越像只宠物狗。

“我不想咬的。可我嫉妒。”温和宜含糊地:“早知道我就应该让他去死,他不配,他早就该死了。”

商唳鹤挑眉,没什么额外的表示,平静到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留疤的也不是他。

温和宜想,该到此为止!可商唳鹤审视他,那视线锐利至极,好像能穿透他,刺破他,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去,痛不可怕,他要的是痛快。

“不止他,还有顾澜。还有商承业。还有那个躺在医院的死人。为什么您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只有我不行,我真想把他们全赶走,夏宁之告诉我,你们十几岁就认识了,要是我早认识您几年,我就把他关到地下室闷死,用绳子勒死,让他认错,他根本就不该靠近您。”

温和宜微微颤抖,光裸的身子浮上一层红,兴奋地急促喘息:“我好想拍照片发给他!”他说到这,调子沉下去,带点失落:“可你不喜欢吧……我会很听话的。只要你不想的我都不做,别讨厌我。”

商唳鹤反问:“为什么讨厌你,因为你脑子不正常?”

带着点笑意,似乎压根没把这些当回事:“哪天不开心了,说不定也想让我去死。是吗?因为这个,你才害怕我讨厌你?还是你觉得,换成你,我会随便你死,看也不看一眼?”

温和宜有些逃避,别过脸去,商唳鹤掐着他的下巴,轻而易举地掰过来,明明没怎么用劲儿,他偏偏逃不掉,只能像待宰的羔羊活在掌控中。从生到死。

“我就是见不得你把别人看得很重要。”温和宜尽量逃避他的眼神,但目光所及无不是他,他们正纠缠在同一张床上,比交颈的鸳鸯人,并蒂的莲花更难舍难分。

商唳鹤掰着他的脸,他把腿死死缠上后者的腰,手臂勾着脖子,感受他的骨骼,温度,轮廓。商唳鹤身上的每一寸,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恨不能时间停在这一刻,永远也不结束。

“是很重要,”闻言,商唳鹤勾了勾唇:“但不能要了。”

再珍贵、再美好的东西,一旦触碰底线,都会在弹指间被掸去,干脆利落,不留半点转圜余地。没人会在乎落叶的去向。

他总是这么果断,说直白了,是某种狠劲,对别人和对自己都毫不留情。温和宜在他怀里颤抖,很可耻,还是看主人看呆了。这双深邃的黑眸看着人时总专注深情,嘴巴也漂亮好亲,可说出来的话又总是这么漫不经心,似乎一切都不足以令他产生波动。

“问够了?”商唳鹤松手,他摔到床上,被翻了个面,头埋进枕头里,喘不上气,商唳鹤按住他的腰,生生压下一截:“那就把嘴闭上。”

这个姿势不能对视,只有他单方面接受审视。商唳鹤一只手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