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歇江面寒冷,咱们不到天明不停船。”

舱门“咔哒”一声重新扣上,脚步声远了。

季绫咬着唇,心跳缓了几息,慢慢坐下。

她望向船窗之外那一线幽深夜色,低声笑了一句:“……倒也不是白替王小姐洗过一回血债。”

广州港口。

岸边的雾气里,货船缓缓靠岸,木舷摩擦声“吱嘎吱嘎”,船舷打开,一群人鱼贯而下。

最前头的女人穿着暗灰色长呢袄,发髻松松挽起,皮靴沾着风尘,她伸手护着身旁一个面色呆滞的孕妇,身后是一位清瘦男人和一个衣着素净的女人。

李宝林站在渡口,伞未撑开,任冷风吹得满身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