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着嗓子喊,嗓音发抖,连带着后脊一阵阵发凉。

没人应。

只有远处传来一声猫叫,冷不丁地掠过他脚边。

季纵脚下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连连朝四下磕头。

“大人饶命!饶命……我不知道是您!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连字都不识!”

“我死也不说的!这信我没拿过!”

“我发誓!”

他一个头接一个头地磕,额角撞出血来,也顾不得抬头。

夜风一吹,那被打碎的信纸翻了几下,贴在青砖地上,白得刺眼。

半空中,一点烟火轻飘飘地熄灭,连枪的热气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