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时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饭时时露便听到厨房里忙碌起来,半小时后基本能听到他喊一声:“吃饭了。”

至于吃完谁洗碗这件事,在她忙着接客户电话时,便由他代理,等这样的次数多了之后,时露又觉得不好意思,隔几天便做个洗碗人,显得有情有义。

至于夜幕降临的最后一项,时露在上次之后表现得拘谨了些。性这件事,在她看来,只有两个合适的时机,一是利用,二是需求。

自从决定“利用”后,她与沈云桥那几天几乎频繁的进入状态,攻陷彼此,两具躯体经历八年的沉寂分离,重逢之后对彼此浓烈深厚的思念超出寻常,它们需要回顾原来记忆里的每一处,它们已经脱离了本体意识,只凭探索不断诉说重逢的喜悦。

多巴胺湍急得要飞,本体意识在数晚之后开始察觉到不对,于是借着“相亲”的名目让自己冷静一下。

此后沈云桥不是没有暗示过,但她只一句生理期便打发了,他便遵从,此后也没主动提过,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时露看了一眼早已过了排卵期的内裤,很干净,也很危险。

之前买的套也没了。

她的床不大,一米五宽,两米长,两个人睡有点挤,尤其他这样的体格,在这张床上显得局促。

时露坐在另一头,见他穿上睡衣上床,他半湿的额发垂塌在眉眼,床头灯在他脸上打着明暗分明的阴影。他脸上的肉很少,轮廓锋利成熟,他又喜欢戴眼镜,若头发再长一点,大抵能挤得上渣苏风这个赛道。

他目光朝这边望过来,望久了,她就知道什么意思了,她捏着被角躺下来:“要不,你今晚去沙发上睡,我明天把这小床换了。”

他也跟着躺下,“挤挤吧,沙发上我更不好睡。”

她咕哝:“天气渐渐热了,你身上很热,两个人挤一起更热。”

“那开空调?”

“还不到时候。”

他突然翻身,双手撑在她双肩两边,湿气中的香氛也跟着飘过来,一双漆目黏腻在她脸上,“说来说去就想把我从床上踢走,你到底在怕什么?”

露:怕我深深爱上你,怕我离不开你。

44 当真要假戏真做了?

原本时露是做好了今晚“风险评估”准备的,也预料到了当下这一幕,所谓推演棋盘,现在对手已经出招了,剩下的是她该如何接。

可他偏不按常理出牌,突然倾身抱住了她,久久不动。整张脸埋在她肩头,轻轻吸气。

她闻到了他头发里的香氛,是她常用的那一款。他的发尾比胡茬更扎人。

他一言不发,她又不好说话,只失神看着天花板,想着如何再劝。想着想着,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

他声音闷在她耳边,热气喷着,灼重的环绕,她开始感觉到痒,连忙避缩偏头,正巧被他抓住时机吻住了露出来的脖颈。吮声很重,循序渐进。

“我生理期......”

他顿住,抬头问:“还在出血?出血量多吗?”

时露含糊一声,以为能糊弄过去,偏他很认真的道:

“我算了一下,距离你上次说生理期已经过去了十二天,现在还在出血,可能是胞宫出了问题,我给你做个检查。”说罢他开始去拉她的睡裤,手也朝小腹伸去。

时露抓住他手,干笑一声:“出血不多,快好了。”

他手上与她掰扯劲道,神色端得一本正经,“那还算月经淋漓不尽,你有轻微痛经,平时爱吃工业甜食、冷饮,作息也太晚,气血有点不足,加之情绪不稳,肝郁气滞,需要我为你好好调理。”

时露觉得自己这谎已经无法再圆下去了,被戳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