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哂:“怎么调理?”

“女性性活动太少易早衰,脾气压抑暴躁,眼周生出皱纹肝斑。”他抚着她颧骨一侧皮肤,“你看,已经开始暗沉了。”

时露觉得今晚的他颇为幽默可笑,忍不住勾他脖颈,反讽道:“所以你的答案是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了?这就是你为我调理的治疗方案?”

“这是最快的调理办法,我打算自我牺牲,出力又出脑,后边的再慢慢来。”说罢他吻住她,舌头灵蛇一般撬开唇齿,与她两相纠缠。

室内吮吻声清晰可闻,他手指勾在她脊椎,很快滑至腰下,惹得她颤栗仰身。他又将她抱起,让她坐在他腿上。

等到冲关而入时,她的理智霍然回神。

“不行,没套。”

他浑不在意这话,吻住她脖颈,徐徐陷入,“你刚刚为什么没说?”

她深深颤栗提气,“忘了。”

箭在弦上岂能不发,已然成了新的不可抗力,他哪能这么轻易放过。手上动作却是轻了些,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注意。”

她趴在他肩上,绵软无力的喘息,“不行”这个字眼被她深嚼着,脑中的冷静意识也渐渐回神。

她当即以双手用力推开他,自己也朝后倒下去,沈云桥反应极快,一手拉住她时再次将她覆压而下,她亦是不遑多让,这档口迅速从间隙里翻身滑溜出来,下了床,拿起床下的睡衣披在身上。

她不喜欢失控。正如她一直清醒的提醒自己,她之所以与他如此亲密,全然是为了把他的注意力从苏言那里吸引过来。她不是没感觉到他对她的不同,所以她要牢牢抓住每一个可破局的机会。

此刻也是。

她要让他知道,女人的床不是随意可以上的,即使顶着已婚夫妻的名头。在她喊停的时候,他也必须尊重。

沈云桥扑了个空,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只手拨开眉间碎发,目光转向她,一边在床头坐下。

他有些欲言又止,不知心里憋了什么话,似乎徘徊了几个来回,终于叹息一声:“好,依你。”

这晚,他还是抱着她睡了。时露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但也没推开。

还是床太小的缘故,她连翻身的空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