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那晚,她细细分析过一次合同,有秦颂贤这个名律做朋友,文字游戏自是玩的溜,那时才真正解读到,苏言心甘情愿的退出才是协议的成功。

而她当时被恐惧蒙蔽,害怕时霜自残,害怕家不成家,根本没去细细厘清这其中的问题。

她既要稳住苏言,又要劝退苏言。她何来这么大的本事。

中午的酒宴新娘不需要敬酒,只需要做个可以被人随意观赏的雕塑就行。沈云桥口中所谓的接待就是如此了。饭后沈云桥送她回了房间,是二楼最西侧的一处偏房,相对安静。

“你先在这边睡会儿,晚上需要付出不少精力。”

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在时露看来,倒像是她想歪了。

“晚上有什么活动?”

“我妈请了司仪,会闹腾一些,五点下来彩排。”

时露做过时霜的伴娘,请司仪意味着要被询问一些令人尴尬的恋爱话题,被迫当众与新郎秀恩爱。

“你不是很会演吗?”沈云桥为她整理秀禾领口,“紧张什么。”

“我又不是演员。”她嗫嚅着,有些不自在他的靠近。

他今日一身正黑色的燕尾西装,戗驳领,温莎结,方巾口袋边贴着“新郎”二字。额角发往后梳理大半,整个人比平日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劲道张扬。

几乎不像她眼中沈云桥的样子。

她微微恍惚,认识一个人是永无止境的,尤其是认识前男友。

现在变成了她的“老公”。

荒诞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