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能这样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有女孩儿家一辈子待在家里的道理,说出去岂不是要人笑话?”

冯绥英一听这话,气得满头钗环乱颤,两根柳眉倒竖,梗着脖子道:“怎么,爹爹此时怕人笑话了?那周晗之已与我家说定婚约,却做出这样的事情爹爹就不怕我被人笑了去?爹爹这话说得好没道理,难不成是担心偌大一个肃宁侯府,养不起我这么一个女儿?!”

许氏见女儿这话越说越离谱起来,赶忙从中劝和,对丈夫道:“好了,好了,英儿年纪小,又遇上这事,老爷您也别怪她这般赌气了。依我看,英儿这婚事不如先搁一搁,咱们从长计议,也好找到更好的人家。说起来倒是辰儿的婚事更妥当,皇上亲口赐婚,也是不宜再拖延的了,不如先把辰儿的婚事给办了,再来料理英儿的事情。”

冯炜闻言有些犹豫,“只是辰儿是弟弟,英儿是姐姐,这样一来,倒是乱了长幼次序。”

冯绥英心中仍是怄气,嘟着嘴,扭着衣裙接话道:“我本就不想出阁,三弟弟先娶亲便就娶呗!”

许氏笑着打圆场,“老爷瞧,既然英儿都这样说了,想也是无妨的。”

冯炜思量片刻,见夫人女儿都这般说,便也点了头,只是稍瞬,却又愁上眉梢,“只是辰儿被江家那个丫头迷得颠三倒四的,只要有那丫头在,此事也怕是难成。”

许氏微微勾起嘴角,眼神中透出一股子冰凉的狠劲,“老爷放心,这件事情,我自会料理好的。”

江澄可自那日听冯奕辰发了毒誓,多日来也不见他再有丝毫的动静,心知这些年的青梅竹马之情,大抵是荡然无存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透着秋的凉意,江澄可心里也愈发凉了。

琼稚见江澄可这样也是担心,心中盘算法子,手中也没停下,转身去拿那刚烧好的热茶。

洛儿见这二人都不言语,恐江澄可心中郁郁,便想讨她欢心,遂道:“我猜到啦!姑娘定是又在想那些诗词了。如今连我也跟着长进了。”她学着江澄可平日的样子侧目低吟:“梧桐树,三更雨,点点滴滴,怎一个愁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