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问题,“女将秦良玉,与世所尚女子之娴静、温婉大相径庭,你以为如彼之行,是否为女子当取之道?”
翦松想了片刻,答道:“巾帼英雄,英烈无双。草民以为秦将军固当颂扬,岂可拘于女德之束缚乎?论之,同为人,女子若有才干、能力者,亦当为国所用,斯为上策。惜乎今之世,不许其然也。”
冯绥芸默默点头,她知道他也想不了太深,只是认可诸如自己这样的人,便已然很好,于是又问道:“说了古人,再说说今人吧。我闻去岁,当朝探花郎企图刺杀摄政王,你以为此举如何。”
听着屏风后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冯绥芸忍不住心头的笑意,只好端起茶盏挡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好在那翦松也正低头沉思,并未察觉有异常。
“草民斗胆,认为此乃英雄之举也。”翦松开口,屏风后的磨牙声骤然消失,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翦松声音中透出忿忿之情,“草民冒死一言,摄政王祸国殃民,实乃奸佞之臣。探花此举,不顾己身安危与仕途荣辱,惟欲除国之大奸,真乃大义凛然之作为也。”
冯绥芸近乎能想到屏风后周晗之得意洋洋的神色,她对他的回答虽不全然满意,倒也都能接受。她低头用茶盖拨弄着盏中茶水,也不表露喜怒,只淡淡道:“也罢,你若想做个师爷,不受官职,全且负责记录衙门里的事情,不问任何分外之事,我便可以接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