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要务,方才想起你儿时在庐江的事情,所以就赶了过来。”他们就曾在庐江城外相识,梁晔华又怎么会忘记萧安澈的身世。
“将军。”另一个婉转的声音传来,江澄可提着裙摆,莲步轻移,迈过门槛,见到梁晔华也在,稍稍一愣,倒也并不十分惊讶,简单行了一礼,“梁大人。”
看着萧安澈震惊的表情,江澄可嫣然一笑,“我想起初遇时你说你出身庐江官宦人家,后来又见你只和姨娘相依为命,也大概能猜到了。”
萧安澈见她这样,略显局促地垂下脑袋,“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没想到竟惹你们挂心。”
“这是哪里话。”江澄可走近些,笼着一股稻花香气,“家中的变故确实很难承受,我自己便深有体会,况且你那时肯定更小……”
萧安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阴霾散去了大半,打起精神笑道:“我那时可没你这般孤身远走的胆量,好在遇到了伯成兄。”
梁晔华拍拍他的手臂,“‘失之桑榆,收之东隅’,那样的家人不要也罢,我永远视你为兄弟,我们又何尝不是一家人?”
江澄可嘴唇动了动,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红了脸站在萧安澈身侧。
秋日的阳光斜斜撒进屋来,微风轻轻吹起萧安澈的发丝,吹起他湛蓝色的衣袂。面前的梁晔华挺拔而立,眉目之间尽显豪情,身边的江澄可亭亭玉立,眸中柔情百转,萧安澈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心中的痛苦烟消云散,他始终是有家的。
夕阳璀璨,丹霞万里,在同一片夕阳下,丁帆、潘琪二位将军已领了梁晔华的命令,各自带了八千人马从豫章和吴郡出兵,左右夹击丹阳,摄政王在扬州为数不多的残党哪还经得起这样敌强我弱的战争,匆匆退至九江。
梁晔华和萧安澈在庐江,闻听了捷报都是大喜,九江是扬州的最后一块未收之地了,从庐江和丹阳包夹过去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攻下了。正当二人温酒共饮之时,小卒又匆匆来报:“京城眼线来报,摄政王下令。”小卒顿了顿,脸色沉重得难看,“九江屠城。”
狠厉和决绝,这正是摄政王的作风。梁晔华手中的酒樽“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其中的佳酿洒了一地,顿时酒香弥漫,“他这是料定我们必能攻下九江,干脆直接毁了我们能得到的一切。田地、粮食和百姓都要被他们糟践了。”
萧安澈忿忿攥紧拳头,怒道:“虽知道他阴险狠辣,却不曾想竟能做出如此惨无人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