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会的速度不一样,有的孩子学会了以后会反复巩固,但有的就会很急躁,急着要往后学,抓耳挠腮的,包括专注度也不一样,有的小男孩很容易就被蝴蝶苍蝇什么的勾走了注意力,但有的就一直坐她身边,认真听认真看。
但无论如何,男孩子们再没有盯着她的脸叫她“周行知的马子”了,当然了,除了那个最小也最贱的小男孩,她不想这样形容一个孩子,但他绝对配得上。
他喜欢当众尿尿,女孩子们一尖叫他就更兴奋,周行知一不注意他就掏出小铃铛,像小狗划地盘一样趾高气扬地在空中画出一道彩虹。
黎佳想了很久,打他?小男孩皮起来她也收拾不住,而且她也不大想碰他,放任不管?他尿得一次比一次畅快,已经发展到在原地画着圈尿的地步,完全就是性骚扰嘛!
最后,在他又一次吐着舌头掏出作案工具的时候,黎佳对上他的目光,再缓缓下移,露出轻蔑的微笑,
“这么点东西还好意思往外掏?不嫌丢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噢噢噢!”众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周行知本来盘着腿席地而坐看她弹琴,这下笑得原地翻了个跟头。
小男孩拔剑四顾心茫然,把作案工具往裤子里一塞,脸一皱,哭着就跑了。
他跑哪儿去了不知道,反正黎佳的教学再没被扰乱过。
那个抱襁褓的女孩子今天也来了,穿了一件比干净的粉色短袖,在黎佳偶尔没被人缠着的间隙慢慢往黎佳这儿走,很迂回,东张西望的,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小藏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