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仅此一次可好,日后我绝不?纠缠于你。”

一切都仿佛恰到好处,皎洁朦胧的月色下美人楚楚动?人如?泣如?诉,当真是惹人心碎。

拒绝的话语就这?么噎在喉咙里,卫景翊表情负责的偏开头,犹豫纠结到了极点。

理性告诉她不?能这?样,不?能给苏偃月任何希望, 更不?能让苏偃月对她产生依赖。

可感性却在叫嚣,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人家?都这?么伤心难过了,就不?能象征性安慰一下吗。

卫景翊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她的理性不?断在向感性妥协, 最终到达一个阈值。

她心软了, 攥住苏偃月手腕的手一点点松开。

下一秒, 苏偃月垂下眉眼, 犹豫着伸手圈住她腰肢, 而后咬着薄唇尽量蜷缩身体,小心翼翼靠进她怀中。

温香暖玉抱满怀,卫景翊却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像个直挺挺立着的木头墩子,脸上表情生无可恋。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被拿捏了, 貌似每次来见苏偃月, 到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若说宋云纾洞悉人心,只怕苏偃月也不?遑多让吧, 她真的是个恋爱脑吗,还是说她想让人以为她是。

苏偃月安静倚在卫景翊怀中,苍白冰凉却娇柔美艳侧脸轻贴在她肩头,单薄纤弱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她合上了眼,眉眼间萦绕的悲伤还在,微微发红的眼角不?断滑落泪水,濡湿卫景翊半边衣领,留下一片温热水渍。

她似乎真的很脆弱无助到了极点,并不?似作假。

卫景翊本?欲开口安慰,可却不?知为何走了神,心底的不?安感突然被无限放大?。

她似有所感侧头看向半敞的窗户。

借着月色,她看到了一片风平浪静的湖泊,以及远处没有亮光的一座高楼,目之所及连个人影都没有。

但后背发凉的感觉愈盛,像被什么嗜血凶残的妖魔暗中窥探着,浑身汗毛瞬间直立。

真是见鬼了。

卫景翊很快回过神来,理智重?新?占领高地,她咳嗽了一声往后仰去?,一边拉开距离,一边伸手试图扯开苏偃月的手。

“苏姑娘莫要伤神,还是身上的伤要紧。”

这?个安慰拥抱,实则很短暂,前后不?过十几秒而已。

苏偃月倒并未抗拒,很是乖顺的松开了手,只是她失血太多过于虚弱,没了依靠便踉跄着站也站不?稳。

卫景翊不?得已,只能伸手搀扶住她,然后扶着她到软榻旁坐下:“你先歇着,我这?就去?唤鸢儿姑娘。”

苏偃月眉目低垂,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她虚弱的点了点头,柔声细语道谢:“劳烦公子。”

红烛软帐过于旖旎。

卫景翊将?人安置好,立即快步走出去?,来到门边敲了敲。

不?多时房门便被打开,鸢儿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

卫景翊顺手接过她夹在手臂处的剪子与?纱布,还帮着一起搬了个紫漆木案放在榻边。

之后她便站在外头,眼看着鸢儿一边小声啜泣,一边不?停忙碌着替苏偃月处理伤口。

此来瞒着宋云纾,却不?想又是无功而返。

本?来想劝说苏偃月别恋爱脑,该多替她自?己筹谋后路,结果却揭开人家?的伤心处,准备好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空气中的血腥味好似越来越浓,软榻内只隐约传来鸢儿的抽噎,与?剪子划破布料的轻响。

卫景翊实在待不?下去?了,她不?自?觉往窗边挪了挪,轻声开口告辞:“苏姑娘,你好生养伤,我.....”

“公子可否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