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翊到底还是?太理想化?了,她的本意是?点醒苏偃月的恋爱脑,却不想结结实实戳中了苏偃月的痛楚。
未尽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她愧疚的摇了摇头?,所有的字句都变得苍白?无力:“对不住,我.....”
苏偃月彻底撑不住了,她本就虚弱又说了这么多话,最终气力用尽,如断线的风筝往后倒去。
“苏姑娘。”
卫景翊来不及多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苏偃月的手腕,然后顺势拉向自己,另一手下意识的扶在她后背。
触碰苏偃月后背那一瞬,卫景翊感觉掌心一阵湿润粘稠。
卫景翊愣了一下,快速缩回手时,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猩红。
掌心满是?温热湿滑的鲜血。
怎么会.....
在卫景翊回过神来的瞬间?,苏偃月抬手轻柔的捧住她的脸。
酝酿许久的一滴泪,终于自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缓缓滑落,然后不偏不倚的,砸落在她沾满血迹的掌心。
犹如一滴血泪。
此刻的苏偃月与往日都不同,她没有了一贯的温柔与坚定,而?是?将自己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彻底展露无遗。
如潮水般涌来的愧疚感,几乎快要卫景翊淹没了,她哪里还敢拒绝,或者推开苏偃月。
她毫不怀疑,要是?自己语气稍微重一些,苏偃月都会破碎掉。
今晚她大概会垂死病中惊坐起?,然后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真该死啊,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苏偃月望着她,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公子?可知,苏慎之是?何人??”
能不知道吗,都姓苏。
卫景翊垂下眉眼,感觉苏偃月捧着她脸的手都在抖,她叹了口气沉重道:“我知晓。”
苏慎之,应该就是?苏偃月的父亲。
这样?的姿势太亲密了,卫景翊实在不习惯,并且苏偃月身上的伤还在流血,应该先止血包扎。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后背一直在冒鸡皮疙瘩,有一种很微妙很不详的预感。
她下意识想到了宋云纾,可是?惜风明明已经被甩掉了,进入闻烟阁时,她也一直在观察四周。
并且她反复和如玉确定没人?跟踪。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
卫景翊偏了偏头?,小心翼翼试图躲开苏偃月的手,又不敢太过明显:“苏姑娘,你让我去叫鸢儿姑娘来,你身上的伤也该.....”
“公子?。”
可苏偃月打断了她,手上力道加重几分,捧着她脸颊的指尖,有意无意的描绘着她的侧脸线条。
“可否迁就我一次,仅此一次。”
卫景翊眼神闪了闪,轻声?问道:“你想让我迁就你什么?”
苏偃月哭过的桃花眼微微泛红,在月光下犹如沾上水珠晶莹剔透琉璃球,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卫景翊屏住了呼吸,眼珠子?不停转,她实在不敢看苏偃月的眼神,因为太可怕太可怕了。
好像如果拒绝了她,就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就像一个对宠物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突然遇见一只肥嘟嘟圆滚滚绝世可爱的小狗狗。
小狗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把耳朵调整为最好摸的姿势,眼巴巴望着人?,期待着被摸一下。
苏偃月痴痴望着眼神不断逃避的卫景翊,轻咬薄唇,眸子?里藏着几分期许与哀求,苍白?的脸色浮现一丝红晕。
“抱抱我,好吗?”
卫景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还以为苏偃月是?要